殷城点点头,“嗯,刚做了一件早就该做的事情。”作者有话要说:感谢freya投雷感谢“二”灌溉营养液,爱你们接下来将走几章剧情,然后引出文案后半段。“爹的坐山观虎斗果然奏效。”得知乔若玉已经躺在床上待死的消息时,董家父子坐在自家厅里,笑的既阴险又奸诈。听到儿子的赞佩,董万庭颇为得意,捋一把胡须扯唇淡笑。董世英接着道:“如今那乔氏离死不远,殷城也负伤在身,半个多月都没露面儿。呵,不想这昔日的主仆,真斗起来,也是鱼死网破,不留余地呀。”董万庭冷笑一声,“如今乔氏已是待死之人,不足为惧,剩下的就只有殷城一人了。”正说话,家丁来报,“老爷,贺大人来了。”没等董万庭开口,就听见花厅外贺连州粗狂的嗓门大喊,“恩师啊,恩师救我!”董氏父子闻声相视一眼,跟着,贺连州便不请自入,闯了进来。家丁一脸慌张,“贺大人,您怎么自己进来了?”贺连州不理他,直跑到董万庭面前跪地磕头。董万庭感觉这事不小,便挥手打发了家丁。然后将贺连州扶起,“连州,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贺连州站起,泪眼婆娑,“恩师,这次您一定要救救学生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董世英急道。贺连州五官扭曲,又羞又恼,“北疆邕城失守,被苍池给,占了。”“什么?!”董氏父子齐齐站了起来,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前方战况昨晚连夜传回京城,作为兵部尚书的贺连州,自然要比别人先一步得到消息。其实半月前,他就已经得到些消息,不过心存侥幸,觉得问题不大,结果如今,连邕城都丢了。眼看这消息就要传入皇帝的耳朵,他再也藏不住了。这才跑来,寻求董万庭的相助。董世英听他一番陈述,当时就急了眼,指着贺连州的鼻子骂,“你别哭了。你还好意思哭?连苍池这等小国都打不赢?你举荐的那些人,那都是什么废物?”贺连州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们那么没用啊!”“现在你知道啦?”董世英冷言道。“知道也晚了……”贺连州转向董万庭,抹泪道:“恩师,你救救学生吧……”董万庭眯起眼睛好像睡觉,过了一会儿,他挑了挑眉毛,“你放心先回去好了,老夫自会想办法救你。”“恩师真有办法保学生?”贺连州满眼期望。董万庭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态,“嗯,你且先回去,容老夫好好盘算。”贺连州连连点头,“好好,学生这就回去。”贺连州走后,董世英问道:“爹,我军这次被苍池大败,贺连州罪责难逃,况且,阉党那边,定然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咱们要保他,恐怕反惹一身麻烦。”董万庭无奈叹一声,“贺连州必死无疑,保不了。”“那爹你方才还……,莫非只是安抚之词?”董万庭摇摇头,眯着一双老垂的眼帘,“福兮祸兮,日后你就知道了。”这日朝堂之上,贺连州心存侥幸,以为皇帝可能还不知道北疆之事,然而,天喜皇帝疾步上殿,直接将一份战报摔在了他的眼前。“贺连州!你可还记得当日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说,此战必胜的?如今怎么样?一个小小的苍池都敌不过?朕倒是要问问,你这个兵部尚书是怎么当的?咳咳咳咳……!”皇帝本就一直病着,如今动了怒,更是狂咳不止。贺连州匍匐在地,狼狈道:“陛下,臣也正要上书,请旨撤换北疆经略,彭烨……”“哼哼。”话没说完,旁边于贺平冷言道:“当初举荐彭烨的,似乎也是贺尚书吧?”贺连州咬咬牙,身体不住颤抖,“是……臣用人不当……”不等他说完,于贺平出班,向上躬身,“陛下,贺连州任人为信,因与彭烨私交深厚而举荐为北疆经略。而彭烨此人狂妄自大,无能却自视甚高。北疆之败,不仅伤财损兵,更使我天朝颜面尽失。彭烨罪责难逃,而贺连州同样罪无可恕。”有于贺平带头,跟着接连有人出班弹劾。“有此一败,日后只怕蛮夷小国尽皆效仿,从此国无宁日,贺连州归咎于彭烨,本就是避重就轻,其罪当诛。”“对,其罪当诛。”……朝堂之上声讨之声此起彼伏。贺连州越发紧张,不禁浑身颤抖,不知如何辩解。他偷眼朝旁边的董万庭看去,可董万庭低着头,眼睛闭着,好似睡着了一样。他再看董世英,安国远,皆是双手垂于身前,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