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能猜,怎么不猜我是你妈呢!刚想到这里,就觉得对兰妃娘娘真是太不敬了,立即愧疚地在心里道了好几声不该。回过神来,却见他微微皱眉看着空中,表情有些古怪。“你不会,”他难得有些迟疑,“……是我母妃吧?”我:……未免他陷在违背常伦的不安惶恐中,我只得苦口婆心解释道:“陛下,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您怎么就不信呢?小人真的已在这宫廷中游荡了多年,很多很多年……小人还记得,当年兰妃娘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看《九州物华录》和《西域地考》,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连饭也忘了吃,有没有错?”其实这些,我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看到最后那两行字,他有些微的怔忪,神色这才松了下来,消去了狐疑之色。不再追问。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监视夫君的节,我得斟酌一下,怎么发……☆、僵持他们这时间也算得很准。那药物一个时辰之后才发作,那时夫君独自在殿里批阅文书,没人能把这罪名怪在他们头上。为了避嫌,德亲王及其随行之人早就离开,只把琴儿留下。早先安插在宫里的人已买通了殿里的一个宫女,届时夜色之中光线不明,琴儿只需顶替那宫女进去更换茶水,便可轻松勾搭上夫君。那药物很是厉害。发作时效果很强,未发作时却是一点一点慢慢起效,初时服药之人极难发觉,因那药物在不知不觉中迷惑人的心神,令人反应渐缓,待察觉之时,已到了光一站起身便摇摇欲坠头晕目眩的地步,如同一团火在体内骤然爆开,有一刹那除了欲求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思绪混沌。琴儿算准了时间,进来时取的便是这关键的一刻,因那瞬间夫君几乎完全无法思考,头脑混乱,在她扶住他站立不稳的身子后,意识不清地让她搂着脖子亲了好几下,或许其间他还主动回吻了,恍惚中根本无从分辨,接着,不知怎地就被带到了床上,两人开始扒拉衣服。我在房梁上看着这始料未及的一幕,目瞪口呆,心想这真是打破多日无聊宫廷生活的劲爆剧情,我要还是个人类,就该抱着一盘瓜子一叠话梅,坐在这里静候接下来的香艳展开了。然而我既没有瓜子也没有话梅,片刻之后我出乎意料地发觉,居然连香艳展开也没有。琴儿的衣服是她自己解开的,光裸柔滑的少女身躯上,剩一件粉色肚兜遮在胸前,锁骨下露出一点白嫩的胸脯。夫君的衣衫他只解了两下,大部分是琴儿替他拉开的,凌乱襟口下,急促起伏的胸口一眼便能看见,头发也散落胸前,部分碎发遮着眉眼,那样子,别提有多诱人了。只是他们一人坐在床的一端,居然僵持了许久,久得我都有点着急了。琴儿显然是很想有下一步动作的,然而她稍一往前倾身,夫君便沉着声音低喝道:“别过来!”那声音冷静又隐含怒意,半点听不出是个正□□难抑的男人说出的话,君王之命琴儿不敢违抗,几次伸出手,看到面前之人带着警告的眼神,犹豫再三,还是心有畏惧地收了回去。夫君大概是过了药性刚发作的那一刻便清醒了些许,此时更是清楚这姑娘使了些什么手段害他陷入这幅境地。以夫君的意志,他要是不愿意,撑个一时半刻肯定没问题。但这过程,肯定不是太好受。也不知德亲王他们这药药性如何,是否忍一忍就能过去了——看上去也不太像。若那药性非常强烈,他不接受这姑娘,在场也没人能解救他这困境啊。这种时候,自然更不可能突然去宣召个妃子进来,撞破这复杂的局面。其实我是觉得,夫君完全可以先那啥了这姑娘,解了燃眉之急,事后再治她和那个德亲王的罪不就行了嘛,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因美色就被迷惑的人……咳,就算肌肤之亲后真就喜欢上了,那娶就娶了呗。唔……看他那冰冷的眼神,我明白了,还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遂了敌人的心。那你怎么办呢,憋一晚上吗?我伤脑筋地咋舌,脸都皱了起来。“陛下……”琴儿娇柔的声音唤道,那剪水双眸,真是我见犹怜。夫君却不为所动,低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你最好现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