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冰块脸的秦潮站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眼睛却上下打量着秦湛,明显也是想问这个问题。
“二哥。”秦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呃……皮肉伤,已经全都好了。”
白祁抽了抽嘴角,就秦湛当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叫做……皮肉伤?
秦潮默默地看向白祁。
“哈,哈哈……”白胡子老头干笑了两声。
三兄弟团聚本应是件喜事,只是如今父母皆亡,原来府里的下人也死了大半,仅有为数不多的十多个护卫和管家还活着。现在再看秦府,物是人非的寥落感实在令人心酸。
秦潮邀请白祁白墨上座,先是感谢了对秦湛的救命之恩,随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知道他们是赶路回来的,许是也乏了,便没有再多说,只是客气道,“来日方长,叙旧也不急于一时。天色渐暗,二位可先回客房暂作歇息,等晚膳准备好后再用餐。”
白祁应下,秦湛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白墨,趁着大家都在的机会,干脆把事情一次性交代清楚。
“大哥。”他握住秦潮的手臂,“准备一间客房就可以了,我……白墨可以和我住。”
白祁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秦潮拧起眉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打算睡一起了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秦湛不知道秦潮是故意装傻还是别有用心,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哥,我和白墨在一起了。”
白祁这下子是真把水喷了出来,一扔杯子就破口大骂,“白墨!我是让你照顾着娃娃可没让你照顾到床上去!你说你怎么——”
“爷爷!”秦湛大窘,“我、我们没——”
“别管有没有,反正迟早都是要有的!”白祁气的胡子都在发颤,他心里总有种自家孩子害了别人家儿子的感觉,让他既愧疚又生气。
秦湛:“……”
秦潮和秦溪对视一眼,随即冷声道,“融淮,你跟我出来。”
“大哥,我——”
“我让你跟我出来!”秦潮猛地拔高了音调,双目怒睁,气势冷厉,森冷的目光像是把白墨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一样恨不能提枪把他刺个透心凉。不得不说,军人发起怒来确实足够震慑人心。
秦湛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明明秦家兄弟早已经知道他是断袖,就算他和何慎分开了又如何,皇帝那只蛇精病根本不可能容许他娶一个女子过上儿孙绕膝的正常生活。与其祸害别人家闺女,还不如选择有自保能力的白墨。
“大公子,”白墨急忙上前,虽然知道秦潮不会对秦湛做什么,却仍是十分担心,“您要怪就怪我,这不关融淮的事。是我……我主动纠缠他,融淮才应允的——”
“不用你多说,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秦潮怒哼一声,拉住秦湛的手腕就带着人往外走。
“融淮!”
白墨情急地想要追出去,却被笑眯眯的秦溪给一把拦下了。
“二公子,融淮——”
“秦潮不会对三弟做什么,倒是你,白墨,你和融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墨握紧手中的赤霄剑,“我想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
“哦?”秦溪笑了,“白墨,我这个宝贝弟弟哪儿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性格又温和,从来就没和别人起过争执。白墨,你确定融淮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白墨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