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响便不说话了,聚精会神地一边赶路,一边保持头顶平衡。一路胆战心惊但还是让头顶的苹果酒安然无恙抵达了蒙德城,中间好几次玉响都觉得它会掉下去,但似乎有风托起了它。
再过一个桥就到城门了,一路上温迪异常安静,玉响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就在这时温迪突然开口:“璃月的海灯节快到了,听说很热闹哦。”
“那就去吧。”玉响没有任何犹豫,就好像他一直等待着温迪说出来。
温迪拿走他头顶的苹果酒,然后将自己下巴搁玉响头上,意味不明道:“就这么迫不及待送走你的男朋友?”
“你是吟游诗人啊。”玉响笑了笑,背着温迪走上石桥,“城外还有许多精彩的故事需要你去演奏,可不能错过了。”
温迪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下巴移开,头挪到了玉响肩上。玉响困惑地偏头去看,没想到脸刚偏过来,温迪就趁机凑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玉响愣住了,虽然表面上维持着男朋友的关系,但玉响清楚他们还在试探着了解对方。所以这个不过分亲密的吻是什么含义呢?玉响不明白,但看着温迪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在为此心动。
“我会将那些故事演奏给你听。”温迪承诺。
蒲公英的种子飘向远方
再过几天温迪就要动身前往璃月了,玉响虽然有心多陪陪他,但每次都在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事务。
今天本来是打算去酒馆找温迪的,路上却遇到一位神色焦急的妇人,玉响一问才得知是她家的猫丢了,虽然打破了原本的计划,但玉响还是主动提出帮忙找猫。他走在街上,仔细打量路上的每一只猫,却都不符合妇人的描述,玉响移开视线再看向前方时,视野很快被一位穿着绿色斗篷的吟游诗人占据了。
“骑士大人今天也是这么忙碌啊。”温迪站在他面前微笑,似乎玉响找猫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等他了,“让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来帮帮忙,如何?”
“好呀,相信有你的帮助,事情很快能得到解决。”玉响没有推辞,为温迪介绍工作内容:“事实上是一位女士的猫不见了,她非常喜爱这只猫,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所以希望有人能帮助她。那只猫大体是白色的,蓝眼睛,尾巴尖上的毛有一些灰……”
“不妙,竟然是猫吗?这我可对付不过来啊。”只见温迪自信的表情渐渐垮下去,他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立马改口道:“哎呀,真遗憾,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了。放心,我一定会帮那位可怜的女士留意她的猫。”
说完温迪一溜烟就跑了,玉响看着吟游诗人翻滚的斗篷,觉得有些好笑。他可不相信整天弹琴喝酒的温迪会有什么急事,只是没想到那向来无所畏惧的吟游诗人竟然会怕猫,是对猫过敏吗?玉响默默记下,又转身继续找猫了。
……
没过一会儿,前一刻还说自己有急事的吟游诗人,后脚就踏入了酒馆。
“唔,今天想喝……”温迪看着架子上的酒沉思。
“温迪?”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迪转头看去,见是科里尔独自坐在一旁,桌上摆了几瓶酒,目前只空了一瓶。
“嗯,想喝朋友桌上的酒。”温迪这么说着,拿了个酒杯过去在科里尔对面坐下,十分自然地揽过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上,动作熟练又流畅。
“玉响那么忙,同为西风骑士的你竟然在这喝酒偷懒,罚你请我一瓶。”温迪说得理直气壮。
“吟游诗人不仅口齿伶俐,脸皮也非同寻常啊。”科里尔挑起眉,倒也不介意,“不过那些所谓的工作可不是出自骑士团,而是出自玉响那爱管闲事的心。有人丢东西了、需要跑腿了、苦恼该送什么礼物了……无论什么琐事他都会去管管,以至于现在大家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玉响帮忙。”
“他也是乐在其中。”温迪喝了口酒,满足地咂咂嘴,接着说:“我看你挺清闲,也很能喝酒,怎么之前没在酒馆见着你?”
“我可不想碰见你们当电灯泡。”科里尔翻了个白眼,“而且我也不怎么爱喝酒。”
“不爱喝酒还喝这么多?这也太浪费了,不如把酒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温迪暗示道,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酒瓶,意图明确。
“随你。”科里尔懒得再怼这个脸皮比墙厚的家伙,他似乎兴致不高,靠着椅背上闷闷喝酒。
温迪喝了几杯,看科里尔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放下酒杯,说:“若心中有事,酒喝下去便只有苦涩。有烦恼不如同我说说,说不定口齿伶俐、脸皮非同寻常的吟游诗人有办法让酒变得甘甜呢。”
“……谢谢。”科里尔为温迪突如其来的关心怔愣了一下,这位吟游诗人比他表现出来的要细心很多,但科里尔还是摇摇头,“有些事情是没办法解决的,即便巴巴托斯来了也无能为力。”
科里尔没再说话,他看着杯中的酒,眼底流转着一些沉重的情绪。温迪奇怪什么样的事能让科里尔这样随性的人如此郁闷,但科里尔不愿说,他也不会去追问。于是两人陷入沉默,安静地喝酒,各怀心事。他们这一桌在热闹的酒馆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周围都是酒鬼也不会在意他们如何。
“或许有件事,巴巴托斯无能为力,但温迪你可以做到。”科里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下定决心看向温迪,“我想把那件事拜托给你。”
“关于玉响?”温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