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阳侯要谋反,那么自然需要战马和兵器,可他没有那么多的钱便把主意打到了沈家头上。
沈丰年早年在衡州现了一座铁矿,便跟当地的村民将山买了下来,开采铁矿,经营铁矿生意。
郡阳侯便是打着用沈家铁矿制造兵器,才与见舟合作,岁安一早便让人留言衡州那边的消息,在他们用货船运送兵器时,除了郡阳侯一开始查验的那几箱是真的外,其余都是假的。
萧闻声走上前,将沾满血的剑收在身后,看向岁安,“陛下如何了?”
岁安道:“用过阴阳十二针的人,需要静养三日,最好不要动怒!”
文武百官都在场,后面那句话岁安没说,命是救回来了,但以宣华帝目前的身体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宁承昭忙道:“既然郡阳侯已经被擒住,那不如先送皇爷爷回宫,其余事情等回去再商谈?”
顺王扶着石柱子爬了起来,“对对对!父皇身体要紧,万不可耽误!”
萧闻声看向皇宫方向的天空燃起的袅袅青烟,“恐怕我们暂时回不去了!”
魏闯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瞳孔张大,“那是…邝露台的狼烟!”
邝露台平日里虽是钦天监观星所用的场所,但里面也设有烽烟,除非有人谋反弑君,闯入皇宫才会点燃狼烟。
文武百官瞬间如临大敌,惊慌不已。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带兵闯入皇宫,郡阳侯不是已经被咱们给拿下了吗?”
“莫非郡阳侯还留有后手?”
曹将军一脚踢在郡阳侯的膝弯处,郡阳侯双手被缚,一时重心不稳扑在地上,随后一只大脚踩在他脸上,寒光闪闪的大刀就着他的脖颈就划了下来,他吓得连声求饶。
“说,是不是你派人攻进皇宫的?”
郡阳侯连忙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那又是谁?”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想想今日有谁没参加祭天大典?”
岁安一句话令在场的人都默然。
宁承昭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七皇叔呢?不,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岁安看向韩愈,“此次负责祭天大典事宜的是何人?”
韩愈回道:“正是逸王殿下!”
“郡阳侯的炸药是如何进入祭天台的?祭天大典全程由逸王负责,他行事谨慎细致,又怎会没现?而今日祭天大典逸王偏偏生病没来,你们不觉得巧合吗?”
“可是……”
宁承昭实在不想相信,但事实又好像便是如此,他的七皇叔温文尔雅,淡泊明志,平日里最是疼他,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
如果今日的炸药真是他故意所放,那么他这是想要大家死在这里吗?
姚英朝着萧闻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萧大人,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又有不臣贼子谋反,还请萧大人代为主持大局!”
魏闯以剑拄地,单膝跪下,“魏闯愿听从萧大人调遣!”
韩愈也跟着跪下道:“韩愈愿听从萧大人调遣!”
曹将军拍了拍胸脯,“萧大人,也算我老曹一份!”
姚英乃是大内总管,是宣华帝身边最信任的人,而魏闯又是巡防营的都尉,能让他们都信服之人,他们这些大臣又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