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忙着处理沈家的事情,岁安倒是没去留意这些。
这次的祭祀大典乃是逸王负责,于萧闻声并无甚关系,宣华帝此时召见他入宫会有什么事?
褚华君又跟阿竹要了一碗酸梅汤,而后道:“萧闻声这人便是心事太重,什么都藏着掖着,还不如逸王来得体己贴心,你看这次元宁郡主派人来捣乱,逸王还命京兆尹让人时常去清平乐附近巡逻,便是那些因为闹事被关进去的人,京兆尹审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我看岁安妹妹不如再想想,如今你又不缺银子花,不如找个贴心之人伴在身侧,那岂不是妙哉!”
崔澜锦想了想,道:“虽然我很钦佩萧大人的能力,但是你我毕竟是闺中密友,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萧大人认识那么久,可他至今未给你个名分,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而且他身边的倾慕者那么多,一个元宁郡主便能用她的权势压死你,你白衣出身,如今又没了沈家的支撑,又岂能斗得过这些官宦小姐?”
裴秀英辩驳道:“二郎可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在华安县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他喜欢岁安,后来岁安出事,两人未曾成亲,他便以亡妻的身份将她记在萧家族谱之上,即便身边倾慕者众多,可他这么久以来你们可曾听过他与哪家小姐走得近了?”
“这话可不能说太满,前不久我才听文士成的同僚提过一嘴,说那晚,他亲眼看到他家大人亲自抱着一名女子回了自己府里的,那你说说那女子是谁?”
“不对啊,萧大人从来不在府上接待女子,便是之前慕容芷因为宫宴的事去府上找他道歉,他都以名节大防为由给拒绝了,怎会随意将其他女子带回府?”
崔澜锦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蓦地看向岁安。
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时,岁安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举了举右手,小声道:“是我。”
“不过那晚是因为事出有因,我帮他捉刺客崴了脚,刚好离他家不远,他便带着我回府里搽药,事后便送我回家了!”岁安解释道。
褚华君见正主主动承认了,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般,崔澜锦一脸恍然地哦了一声,道:“你一早便知道了吧,所以方才故意在这拆萧大人的台!”
褚华君抬手绕着鬓角的碎,“我还知道他们那晚干了什么,萧大人他……”
裴秀英和崔澜锦眼睛一亮,两脸八卦地等着褚华君的下文,岁安一把捂住褚华君的嘴,对着阿竹道:“阿竹,快去厨房看看胭脂桃红酥做好没有,给文夫人拿过来。”
褚华君毫不客气道:“再给我来一份酥酪!”
几人一边打着牌,一边说说说笑笑,聊得不亦乐乎,岁安看到谢勇站在门外,便走了出去。
谢勇压低声音,附在岁安耳旁说了几句后,岁安神色骤然一沉。
裴秀英打出一张牌,喊道:“岁安,该你了,快过来!”
“哦,好!”岁安笑着若无其事地回到原位上接着打牌。
皇宫中一处宫殿门外,魏闯带着人亲自站在外面看守,待看到不远处一道明黄色身影走来时,他忙上前行礼道:“陛下!”
宣华帝摆了摆手,“将门打开。”
魏闯命人将门锁打开,待宣华帝走进去后,他盯着紧闭的殿门看了一会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