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出这一天,王老师和陈教授又百般不舍,特别是王老师拉着张云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张云桦一定要照看好陈姑娘,张云桦则连连保证一定把陈小旭照顾得白白胖胖,气得陈姑娘伸出葱葱玉手在他腰间拧了好几下,这才出了气。
墨迹了半天,张云桦这才揉着腰和陈姑娘来到了公交站台。
等车的空档,张云桦忍不住的想,女生是不是对拧人这种功法是不是都无师自通。
纤纤玉手也不捏多,就掐着一点点皮肉,18o°转下来,那叫一個酸爽。
“看什么看,下次再气我,还拧你。”姑娘傲娇道。
“我就是奉承王姨那么一说,又不是真的。”
“那也不行。”
等了约么半个小时,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仍旧是上次来时坐的那辆有轨电车,那破车跟拖拉机一样,咣啷咣啷的停在跟前,车门一开,身穿制服的售票员阿姨先出来喊:“终点火车站,终点火车站!大家都别挤,排队上车,排队上车!”
排队的这种话也就哄哄小孩子,张云桦抄起两人的行李,将陈小旭护在胸前,硬生生的挤了过去。
车里空间不大,不是一个个单独座位,而是像长板凳一样,左右各有一排。
张云桦觉得自己的鸡蛋黄又快被晃出来时,只听咣啷咣啷声响,总算到了火车站。
实实在在的绿皮车,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体味交缠的煎熬味道。
下午的票,每张十二块八,要坐十几个小时,在火车上捱一宿,刚好第二天白天到。
上车时,又是一顿挤,有的乘客不愿意排队索性直接从窗户爬了进去。
俩人座位靠窗,收拾好行李,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
没多久乘客6续坐满,车厢内迅闷热起来。
尽管张云桦早有准备带了蒲扇,可这种闷热又岂是蒲扇可以驱散。
陈小旭也没了看书的心情,闭眼靠在张云桦肩膀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陈姑娘幽幽醒来。
张云桦问道:“饿了吧?”
“还不饿。”
车厢内的闷热,再加上各种气味的混杂,陈小旭没有一点食欲。
看到张云桦还在写写画画,劝道:“在家里你天天埋头搞创作,那是为了不打扰我看书,坐车就别写了吧,晃悠悠的费眼睛。”
“傻姑娘,我一待业青年,一没工资、二没祖上遗泽,不趁着现在多写点书混点稿费,以后还真让你跟我吃糠咽菜不成?”张云桦笑道。
“你没有,我有啊。回头你在家相妻教子,我赚钱养家。”陈小旭依旧靠在张云桦的肩膀上,没动弹。
“我倒是不怕吃软饭,可就怕到时候你同学和同事笑话你所嫁非人。”
“瞧瞧,我多会替你着想。软饭这个行当我算是混不了喽,只能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伱负责貌美如花。”
“哼!油嘴滑舌。”
陈小旭开心的依偎在张云桦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