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饭菜好像还不错。”
我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回身看着他,也没说话。
此时陈雨不知道去了哪儿,他很自然地就在我身边坐下,聊的话题依旧是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一些事,直到他说:
“我刚刚在表演区那边和某位不好意思他的名字好像有一个生僻字我没记住,和他随便聊了聊,他说今晚来这无聊的订婚宴就是为了和柏总认识,两边家里好像都有意撮合呢。”
我全身紧绷,又不想着了柳成英的道,在这件事上和他多费口舌:
“所以呢?”
“没什么,就是跟你说说。”他理了理西装外套。
我没来由地觉得心烦,站起身往会场外走:
“我去趟洗手间。”
结果他也跟了上来:
“正好我也要去。”我懒得理他。
他跟在我后面几步,两个人朝着洗手间走过去。最里面最大的隔间自从我进去,甚至洗完手扯纸巾的时候,都一直在发出一些类似呜咽的怪声。柳成英理都没理,洗完手丢下一句在外面等你就走了出去。我也不想理会,又怕是什么人真的需要帮忙,想了想还是倒退几步回来,拍了拍隔间的门:
“你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里面的呜咽声突然暂停,几秒后另一个声音传来,气息不稳,很明显和呜咽声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没事。”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厕所隔间怎么有两个人在里面,就觉得这声音虽说变了一点调,怎么还是有点耳熟。
心下一惊,我再次用力拍门,一句“谁在里面,出来”还没说完,门就被猛地打开,我拍门的动作来不及收回,整个人没站稳踉跄地往前扑。刚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下一秒便被很用力地推开:
“别靠上来,帮我报警。”
我后退几步勉强站稳,发现面前的人确实是柏川。但他和十几分钟前我见到的那个衣冠楚楚的样子完全不同,西装外套和领带不知去了哪里,白色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大开,头发凌乱面色潮--红,左手手里攥着助听器。
我越过他往后看,一个同样混乱的男性正缩在隔间的地上,柏川的西装外套捆在他手腕上,嘴里绑着的像是柏川的领带。
此刻我才学没多久的基础问候手语派上了用场,非常努力地从脑子里找出学习到的知识,给他比划了两遍
【你还好吗?】
“你怎么还不出”柳成英的声音打断了柏川想要说的话,然而下一秒他的音量突然拔高,“你们怎么会在!”
我猛地回头,盯着一把捂住自己嘴的柳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