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矜持点,别给我丢脸。”
直到女佣领着叶棠走进卧室,她耳蜗里依然环绕着厉桥南那句话。
愤懑踢了行李箱一脚,黑色行李箱成精了似的,如同突然有了知情识趣的能力,“咕噜噜”滚到刚上楼的厉文琦脚边。
“哐啷”一声,黑色行李箱硬挺挺倒在驼色地毯上。
厉文琦抬手推了下眼镜,歪头打量了叶棠一眼,转着保时捷车钥匙,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朝叶棠走过来。
一张口就是满级英伦腔调,“棠,才离开几天就迫不及待搬回来,怎么,舍不得厉家的荣华富贵。”
“所以,为什么要离婚,”厉文琦轻“啧”两声,摇摇头,“我虽给不了你很多爱,可我依然能满足你作为女人的需求不是吗?”
“无耻,”叶棠闻言,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想甩人巴掌的情绪,叶棠握紧拳头,僵硬后退几步,嫌恶道:“你让我感到恶心。”
“得了吧。”厉文琦晃着肩膀,不怀好意逼近叶棠,甚至还弯身在贴近叶棠的鼻尖处狠狠嗅了一下。
直起身体时,满脸春色荡漾地叹了一声,“啊……”
在他心里,叶棠永远是可以永远攥在手心,任意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特别是在床上,让她叫就叫,让她弯就弯,折就折,那副自小练芭蕾的身子,身段之软仿佛新织就的绸缎。
有时餍足之后,见她躯体娇软,甚至还会拥着她,好好怜惜一番。
心中感慨万千,如果不是基因的选择,他甚至愿意和她过平凡夫妻的日子。
可惜造化弄人。
“来,让我再疼疼你,”一边说,厉文琦一边用身体抵着叶棠,将人往卧室里推,下巴轻触她的额头,呼吸炽热嗓音沙哑,“你一直很喜欢,不是吗?”
叶棠紧咬着牙,内心直呼“变态”,忍住一脚踹翻他的冲动,抬眼看向五米外的小客厅。
转角处是厉桥南的房间。
叶棠环视四周,忽然就领略到厉叒辅的厉害之处。
即使叶棠持有厉桥南妻子的身份,却依旧住在上一段婚姻的卧室里。
说明厉叒辅并不承认叶棠的新身份。
而对于流放厉文琦的说辞,估计也就是找几家媒体机场做做秀,不然很难解释应该在冰岛的人怎么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再有,厉文琦与叶棠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
很难不让人怀疑厉叒辅是别有用心。
至于图什么,叶棠不得而知。
以前,二楼只有叶棠和厉文琦居住,厉桥南一般是神龙见不见尾,即使回来看厉叒辅,也是来去匆匆不作停留。
备着房间也只为不时之需,而厉桥南似乎从未需要过。
此刻,厉桥南正端坐在书桌电脑前,屏幕右上角视频里是梁剑秋的脸。
厉桥南开了静音,屏蔽了梁剑秋聒噪的声音。
只见他脸贴着屏幕,嘴巴一张一合,半小时过去仍不见停歇。
厉桥南端着咖啡杯,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一男一女,欣赏着男进女退的暧昧拉扯。
啐一口咖啡入喉,厉桥南咋了咋舌,看似在品鉴咖啡,实则在品味叶棠的演技。
真是烂透了。
“什么烂透了?”梁剑秋的声音突然从屏幕里蹦出来。
“没什么。”好兴致突然被打断,厉桥南放下咖啡杯,起身准备去救人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