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可动摇,可小贱人的本事也越来越大,既然能让老爷迫不及待要接她回来,难保她不会撺掇的老爷真的把自己贬为妾,把卓氏重新抬为正妻,所以,绝对不能让小贱人活着回来。安月华喜道:“母亲的意思是……”☆、说好的条件呢安雪凌哪知道侯府的人又给她做了一盘“好菜”,昨晚医疗系统就已经出了结果,东陵锐一切正常,完全可以给景郡主做造血干细胞的移植,早晨起来她一边接诊,一边等着东陵锐兄妹俩。当然,现在景郡主来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她要先给东陵锐注射动员剂,为接下来的移植做准备,所以昨天她就跟东陵锐说了,让他今天一个人过来就好。结果还没等到东陵锐,杜义就到了,恭敬地上前见礼:“见过大小姐。”安雪凌眼皮也不抬:“我又碍着赵秋容一家什么事了?”被赶来别庄之后,她和母亲弟弟跟侯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除非父亲能答应她的要求。当然,她并不在乎那些,但她知道母亲在乎,这个时代的女人嘛,到底还是以夫为贵,以子为贵的。“大小姐言重了,是老爷让小的来接大小姐和卓姨娘、少爷一道回府的。”杜义客客气气地说。“哦?”安雪凌来了兴致,抬起头来,“父亲让你来接我们?怎么,他想通了,答应我的条件了?”“这……”杜义当然知道安雪凌离府时说过什么,表情略尴尬,“老爷只吩咐小的接……”“那你可以走了。”安雪凌立刻兴致缺缺,“回去告诉父亲,不答应我的条件,别想让母亲回府。”就知道赵氏没这么容易答应,父亲让杜义来接自己,百分百是因为自己的名声而已。当然,她现在还想不到,安良弼已经知道她跟东陵锐有接触的事,否则她对这个便宜老爹的鄙视,会更加深刻。杜义沉默一会,施了一礼:“那小的先告退了。”大小姐不走,难道他能硬把大小姐拽回去吗?就把大小姐的话如实禀报侯爷,由侯爷定夺就是了。安雪凌有些好笑,杜义在侯府这么多年,虽然之前各房斗的很热闹,他却一直没有受到波及,不得不说,是个聪明人。“安姑娘。”东陵锐如约而至,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袍,英气逼人。尽管是微服出行,没有穿蟒袍,可他这一身衣服也是价值不菲,再加上他天生的王者气势,这么一出现,还是很惹眼的。安雪凌起身:“公子请进来说话。”“好。”东陵锐心情很愉快,跟着进去。安雪凌从桌上拿过一张纸,递给东陵锐,“这是对公子身体的检查结果,没有血液方面的疾病,可以给令妹治病,不过公子脾胃不和,是否常食欲不振,心烦意乱,难以安眠?”东陵锐略感吃惊:“安姑娘如何看出来的?”他昨日并没有让安姑娘诊脉,她竟说的这样准,看来她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啊!平日里他的确有这样的症状,并不是什么大病,找御医开过药方,吃过一些药之后,也是时轻时重,因为并不危及到性命,所以他也并没有太在意。“我自然是替公子检查后得知的。”安雪凌挤了挤眼,“我有我的秘方,公子就不要问啦,要不然我的底被公子掀了,还怎么糊弄人?”东陵锐失笑:“安姑娘说笑了,你医术如此高明,当然是有真本事,何来糊弄人之说。”安雪凌顽皮地笑了笑:“公子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小毛病,公子想必是平时压力太大,想的太多,才会如此,只要调理一下,平时多放松放松,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东陵锐不置可否:“无妨。”安雪凌见东陵锐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正色道,“公子可不要小瞧这些症状,虽然的确不大,但如果一直拖,越来越严重,还是会有很可怕的后果,公子身份非比寻常,肩上担子颇重,若没有一副好身体,又如何掌控这大好河山?”东陵锐心中异样温暖,眸光也变的深沉:“我与安姑娘一见如故,如今更是相见恨晚,能认识安姑娘,此生无憾了。”“公子言重了,还是那句话,医者父母心,我希望每个人都安康,尽管那样的话,我会失业。”安雪凌说了句冷笑话,接着又道,“言归正传,接下来我要再给公子扎针,过几天再检查一下,如果达到标准了,就可以给令妹治病了,公子请坐。”东陵锐依言坐下,问:“还是后腰?”“不了。”安雪凌忍不住要笑,“胳膊就好。”这倒好多了。东陵锐因为已经扎过一次针,这次又只需要露出胳膊,所以心情很轻松,将左袖子挽起。“要再高一点。”安雪凌过去一手扶东陵锐的胳膊,一手将他的袖子挽到肩膀处。夏天天热,原本就只穿着薄薄一层,安雪凌温热的掌心仿佛直接抚在东陵锐身上,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呼吸都有些不稳。“不用紧张,很快就结束了。”安雪凌弯下腰,摸了几下东陵锐的胳膊,寻找着下针的位置,“不会很疼的,放心。”“无妨。”东陵锐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安雪凌又想要笑,她发现东陵锐极喜欢说“无妨”两个字,一紧张或者尴尬时,就会说。“别乱动啊。”说罢她回身从桌上拿过酒精棉和针,先给东陵锐扎针处擦拭消毒,再往前走了一步,把他的胳膊圈住:“扎针的时候你可别动啊,要不然会更疼。”这样一来,两人就离的非常近了,安雪凌胸前的柔软更是似有似无地挨在东陵锐胳膊上,他越发觉得拘谨,却又贪恋她身上和发间的清香,不自觉地想要挨的更近。一道凌厉的指风骤然逼近东陵锐面门,将他满脑子的温情瞬间打碎,虽事出突然,不过他到底是修炼者,向旁一让,就要揽着安雪凌退开。谁料一股更强劲的元力把安雪凌撞开,东陵锐大吃一惊,才要过去相救,脖子一紧,已被扣住了咽喉。“燕王!”安雪凌被打的撞在墙上,虽然并不疼,却失去了救东陵锐的先机,只看背影,她也知道是谁,忙道,“手下留情!”东陵锐瞳孔猛地收缩:龙跃国燕王?这尊大神居然来到这穷乡僻壤之地,难道一直在跟踪自己?☆、吃醋“怎么,怕本王杀了他?”龙擎渊单手扣着东陵锐的咽喉,缓缓回头。安雪凌顿时呆住。一眼万年。原来燕王竟如此俊逸不凡,这张脸简直就像精心打造过一样,除了冷的叫人想打寒颤,其他的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当然俊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这一瞬间竟觉得,仿佛燕王这张脸,早已烙在她脑海里,看不见的时候,不会想起,然而只要一看见,就毫无违和感,自然而然地,想要亲近他!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吗?“小王有何错处,还请燕王明示。”东陵锐虽然并不至于感到恐惧,但燕王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足够的威慑力,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发紧。相比较于燕王的身份,他虽然是王太子,却还是差的远了。“东陵启明的胆子最近是不是太大了些,想要本王性命,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龙擎渊语气森然。安雪凌无语了。“东陵启明”是芙蓉国当今皇上光世帝的名讳,也就只有燕王这等狂妄之人,才敢直呼其名吧?东陵锐抬了抬脖子,才能够顺畅呼吸,沉声道:“燕王何出此言?我芙蓉国对皇上向来忠心耿耿,年年进贡,从无行差踏错之处,燕王为何要寻我芙蓉国的错处?”“从无行差踏错之处?”龙擎渊眼神冷酷嘲讽,“把一个病到快死的郡主许给本王,东陵启明是不是觉得此招很是高明?是想让景郡主把病传给本王,于无声无息间,要了本王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