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奇怪,“那文美人怎么说这里疼哪里痛的?”
“冯御医,你真的没有搞错么?我要是没事,为什么总是心慌气短,头也疼的厉害,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
文圆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冯御医也汗流浃背,“臣只会看病,文美人您的身子确实是没事。不过您总是身上难受,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冯御医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太医署做事,出自杏林世家,医术是没得说的。
沈确从不怀疑这一点,他看向文圆圆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怀疑和探究。
“会不会有人克主儿?”明夏想到什么,有些惊疑不定道。
“皇上,主儿其实从前就有这些症状,不过很轻微。主儿自从诊出喜脉之后才加重的。”
沈确却是是听说有人天生八字相克,“朕怎么从前没有听你说过?”
文圆圆一撇嘴,“嫔妾想着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也不能有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就总让皇上担心。可御医说嫔妾身子好好的,一点病都没有,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皇上,确实是也有这种可能。有人天生八字相克,轻则浑身不适没有精神,重则没了性命。”
冯御医将脉枕放进药箱扣上搭扣,“不过微臣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谣传。”
沈确倪了冯御医一眼,他儿时也听说过,还曾亲眼见过一个妃嫔被脏东西附了身,做了一场法事就好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莫名不适的?”他问文圆圆。
文圆圆想了想,“好像是从曹宝林住进未央宫后开始。嫔妾跟皇上说句掏心的话,嫔妾一直觉得曹宝林晦气,跟嫔妾八字不合,这才处处针对曹宝林,甚至不惜做下错事。”
她抽抽搭搭的,“曹宝林进宫就病了,病了好几年也一直不见好转。后来嫔妾也总爱生病,最近曹宝林的身子居然开始慢慢好转起来。皇上,您说会不会是曹宝林把病气过给了嫔妾,嫔妾这才难受的不行。”
沈确已经忘了曹闻溪长什么模样了,也忘了她跟文圆圆住一起。听文圆圆这么说,他才想起来。
他听皇后说过,曹宝林确实是一年到头一直病着,喝了好几年的药也不见好,谁知近来一个月已经大为好转,还命尚寝局的人叫她的名字给写了上去。
沈确拿不准文圆圆是真的身上难受还是假装的,不过她身怀皇嗣又是双生子,他不敢大意。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样朕叫曹宝林暂时先搬到别的地方住。”
文圆圆挣扎着坐起来,柔弱无力的靠在床头。
“还是别了,嫔妾担心曹宝林多想。曹宝林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嫔妾的事,还是嫔妾搬走吧。”
“你怀有身孕,还未满三个月,不宜来回折腾。就叫曹宝林搬走吧。”
沈确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朕瞧着你这屋有些太过阴凉了,正好朕命人将曹宝林住的寝殿重新修葺一番,到时候你可以住进去。”
文圆圆虚弱的笑笑,“嫔妾多谢皇上。”
沈确又陪文圆圆说了一会儿话,随后便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明夏从外面回来,“主儿,皇上走了。”
文美人掀开被子下床,脸上哪还有丝毫病弱之色。
“知道皇上让姓曹的搬去哪里么?”
明夏笑道:“奴婢听李公公说,好像是棠梨居。皇上果然还是心疼主儿的。”
“那是,我怀的可是双生。皇上子嗣不多,当然害怕我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