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子望,顾名思义就是他的家长希望能望子成龙,但是自他呱呱坠地起,家长们的心愿就破灭了,他哭声就像是婴儿一般,又像是小猫叫一般,他们带他去医院,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过,花了很多钱,医院里的医生说,你家的孩子是猫叫综合征,没有很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们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子望的妈妈抹了抹眼泪,他的爸爸在旁边安慰他。
“我们俩当时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但是又觉得这个小孩可怜,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我们现在只是希望他能够上完幼儿园。别得对他也没有任何要求,而我和他爸要赚钱给他治病,平日里基本上都在工作,根本就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照顾他。之前给他在医院里花了不少钱,只是,没有任何作用。”
刘子望妈妈的脸上出现了凄苦的神色,其实说实话,刘子望的妈妈长得不丑,只是他妈妈给人以一种沮丧的,没有精气神的感觉。
刘子望在一旁异常烦躁,哭得止不住了。他这个年龄段还没有任何语言,行为异常,比他同龄的孩子还要小。他开始捶打他的妈妈,邢恬甜知道此刻他的妈妈心灵上的疼痛比肉体上的疼痛还要再痛上很多倍。
“希望你们学校不要放弃照顾他,希望你们用爱和温暖温暖他,不要把他当做异类。”
刘子望妈妈哭泣着说。
虽然他妈妈很可怜,看着她哭泣邢恬甜也于心不忍,她的心也在哭泣啊,这样,不就是等于说给自己增添工作负担吗?自己有那么多小孩要照顾,还要照顾他,这样不是很累吗?
但是又不想伤害刘子望妈妈的心,既然园长答应下来了那就这样做吧。
“好的,子望妈妈,不要难过了。我们会尽力的。”
说着,一副即将赴死的悲壮姿态看向顾熙涵和小陶桃。小陶桃本来一脸愁容,但刘子望妈妈看向她就立刻摆出了笑脸。邢恬甜要在家长面前展现一种安全感。
“我相信你们会做的很好,听陈风园长说你们很有爱心,很温柔,园里的你们教过的小孩都给你们很好的评价,我就是早有耳闻才把他送过来的。”
刘子望妈妈言辞恳切地握着邢恬甜的手。
这高帽子一带,更加拒绝不了了,咋沉甸甸的呢还?就算此刻被夸都不开心了。
眼看着子望在面前哭,可能是看到陌生人了,他的哭声很尖,邢恬甜想要去抱他,他也不让抱,他和人完全没有关于情感的沟通,他不让人抱的时候就拼命挣扎,拼命去踢别人,打别人,把邢恬甜的胳膊都打红了。
刘子望的妈妈只有对邢恬甜说一些抱歉的话。邢恬甜表面上说没关系,可是心理非常无奈啊!
突然,他冲出了教室!
天哪!怎么办啊!万一他冲下了走廊,掉了下去怎么办啊。邢恬甜和陶桃还有他的妈妈忙出去,却看到他又跳又哭。硬拉他也拉不回。
“小子望!不哭!乖!”
她的妈妈眼睛里面带着凄怆,一把抱住他,没想到他更加疯狂,在她妈妈的怀里拼命地挣扎,“哇!哇!”
他的叫喊声就如同新出生的婴儿。
引来很多家长和老师还有小朋友的围观,其他小朋友的手指着他,不怀好意地说:“他好可怕啊,我好害怕啊!”
孩子的家长忙让孩子不要说了。
子望的妈妈像是习惯了似的,她哀叹了一口气,任由子望在她怀里哭泣,她妈妈语气有些忧伤:“可能今天他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些不能适应吧。”
邢恬甜觉得此刻她的妈妈很脆弱,看到了其他正常的小孩肯定特别不舒服,心里很不是滋味,邢恬甜贴心地安慰子望妈妈:“你别难过了!这种病说不定会有治好的可能的,听说只是比正常孩子育迟缓,说不定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医学奇迹。”
子望渐渐温顺了,在他妈妈怀里停止了哭泣。他的妈妈也有些忧伤地说:“但愿吧。我只是希望我的子望能健健康康地长大。但是像他这样的情况,注定会比正常孩子要艰难坎坷的多!”
聊了一会天,为了不打扰子望,子望妈妈说该回去了。
目送了他们一家回去的身影,邢恬甜和陶桃叹了口气,邢恬甜对陶桃说:“虽然很同情子望的妈妈!可是谁来同情我们啊?第一天都这样了!更何况以后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邢恬甜他们跟一群老师围坐在一起,听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味同嚼蜡,这真的让人觉得很恐慌,不知道该自己去教育这样的孩子。
这时候,杨楠偏偏还在邢恬甜的伤口上撒盐,她笑着问:“甜甜啊,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们班来了一个大脑育缓慢的小孩。”
邢恬甜长叹了一口气。今天食堂的红烧肉都不香了。
“可不是嘛。”
陶桃边吃着肉边说,她尽管箍着牙套但是也不影响她干饭。她甚至干饭比别人干的还多。她说,“光哄他就累了半天了,我得赶紧吃饭,吃饱好有力气做接下来的事,下午还有那群家长带过来的被子要给他们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