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挑眉,“呵,公主怕是话本子看多了吧?指望用温柔刀打动本王,公主的功力还差得远。”
虽如此说,楚绝揽她腰的手却更加收紧了。
沈阮顺势拿起桌上的医书依靠在他身上看。
这番把楚绝当成人工靠椅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无异于作死,但是经过这几天和楚绝的亲密接触,沈阮发现楚绝十分喜欢和她亲近。
果然,楚绝并未生气,只瞥了她的医书一眼,问道,“你想学医术?”
沈阮点点头,“想。”
她说着,又翻过一页,楚绝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又问道,“为什么想?”
沈阮老老实实道,“学医能救人,能拉拢人,还能……赚很多钱,赚钱了就能养家养王爷了。”
楚绝忽然笑了。
他恍然间想起,他曾经也问过一个人同样的问题。
那人常年穿梭于各地行医救人,他以为那人会回答些宏图壮志,却没想到那人只说了一句:行医能赚钱,有钱了就能带阿绝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那人已消失在他的人生里许多年了。
从前他还能在梦中看见她,后来他常年被失眠烦躁困扰,已很久没睡好觉,更别提做梦了。
如今已经……连那人的音容样貌都快记不清了。
今日他在沈阮的身上看到了那人的身影,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温柔,下意识俯首,将头埋入她的怀中聊表亲昵的蹭了蹭,嘴上却道,
“公主学医不如多学学春宫图,学好春宫图,讨好本王,本王高兴了少杀几个,也算救人,至于赚钱,那更是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沈阮脖颈间细嫩的皮肤,直到她因为怕痒忍不住婴宁出声,才轻笑道,
“公主如此冰机媚骨,怕只要是个男人,都恨不得将公主用金屋娇养起来,还用愁赚钱?”
沈阮被他撩弄到满脸绯红,她知他说得是真话,却还是合上医书,转头认真对上他的眼,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我的青春只有这几年,我的人生却还有几十年,若只有美色,而无本事,那我余下的几十年该如何?”
楚绝轻嗤一声,又捉住她的手仔细放至唇间细细把玩,“那照你这样说,那些平凡的妇人年老之后便不用活了?”
他弄得沈阮又有些痒,于是反手制住他,继续耐心解释道,
“若我只是个平凡人,嫁的也只是个平凡的夫君也还好,可是我是姜国公主,夫君是摄政王。”
“我有我的使命,我需要比别人更好的活下去。”
“然而以王爷的性格,怕是不会在我毫无用处之后,还能留着我,我至少要在王爷厌倦我的美色之前找到谋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