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棕熊的死亡翻滚后,曲锋立马起身向邢连远跑去,那头终于摆脱背刺的棕熊此时也踉跄着重新站起,在原地呼哧了半天,看起来头顶上的那一刀伤势非常严重。
曲锋把仍在昏迷的邢连远拉到树底下,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匕,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避免被盛怒的棕熊再次攻击。
一人一熊紧紧对视着,谁也不敢妄动,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豆大的汗珠顺着梢不停滚落,混合着早已干涸的血水糊在脸上,粘粘的,曲锋小心地抬起手臂,轻轻擦了擦眼睛,才感觉视线稍好一些。
“排长,你们在哪儿啊?”
“小锋。”
“老五。”
……
前来寻找他们的战友到了,听到越来越近的呼叫声,这头受伤的棕熊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嘶吼一声直接向曲锋冲了过来,它要把眼前这个重任自己的小家伙撕掉才能解恨。
“啊~”曲锋也是一声怒吼,迎着棕熊的方向冲了上去,就在双方即将撞上的时候,曲锋飞身跳起,一脚踏在树干上,借力高高跃起,手中匕闪耀着寒芒刺进棕熊的眼睛。
吃痛的棕熊嗷的一声惨叫,肥大的身躯蹒跚着向前冲去,巨大的惯性使它在倒下去的同时足足滑出去十多米,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此时它还没有死透,趴在地上哼叽着。
曲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刚刚攻击棕熊的时候也被它的利爪抓伤了胸口,不过因为极度紧张和大量肾腺上素飙升,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自己只是力竭了,看到倒地不起的大家伙,总算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被队医紧急包扎后送去了总部医院救治,屠熊战士曲锋的大名也传遍了整个部队,还衍生出了各种版本。
“曲锋,谢了,大恩不言谢,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开口,决无二话。”邢连远真诚的对曲锋说道,满是愧疚之色。
曲锋笑着说:“邢排长,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都是战友,用不着这么客气。”
很快就到了‘天狼特战大队’选拔新兵的日子了,曲锋当之无愧的入选了,而邢连远也通过了层层严苛的考核,被选进了特战大队,实现了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
在即将踏进新连队的前一天,侦察连上下全体官兵为两人准备了隆重的欢送仪式,今天,除了战备值勤的官兵,其他人被连长特批了可以喝酒,用以和战友做最后的送别。
连长言出任务回来了,他高举酒杯朗声说道:“同志们,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也是一个伤感的日子,高兴的是有两位我们最亲爱战友即将踏上新的征程,成为一名荣耀的特种兵战士,在那里,他们将实现他们人生中最有价值的军人荣耀。
但我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伤心的事情,因为我们第一侦察连即将失去两名最优秀的战士,同志们,让我们举起杯,为邢连远和曲锋干了这杯送行酒,祝他们一路顺风,干!”
“一路顺风,干!”战士们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指导员高东星接过连长话头,说道:“同志们,这样离别场景我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自从你们来到军营,成为一名光荣的侦察连战士,这期间,有欢乐,有悲伤,有成功,也有失落,但就是在这样悲悲喜喜,起起落落中,你们一步步成长起来,成为了一名合格的侦察兵。
但我们做为一名军人,就应当到祖国归需要我们的地方去,明天,邢连远和曲锋两位战友就要离开我们去追寻他们的最高梦想了,做为战友,我们为他们衷心的高兴。
我想对两位战友说,无论你们走到哪里,请记住,这里,第一侦察连永远是你们的家,常回家看看!”
连长请教官为大家也讲两句,一向不苟言笑的岳铭启仍旧一脸严肃,看着邢连远和曲锋两个说道:“好听的都让连长和指导员说了,我就不废话了,还是那句话,出去了就给我混出个样来,别丢我们侦察连的脸。”
所有人都被离别伤感的气氛感染,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