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冤大头们都在家不出来,这可让他怎么发挥。“公子,南街的栗子糕很是有名,正巧路过,奴去给您买点吧。”“好。”“我也要我也要,岁聿买两份!”“忘不了李公子的份。”“哈哈,岁聿好贴心。”李伏羽开心地说道,顾绥摇头轻笑,另要了一壶茶来,给一路上嘴就没停过的李伏羽解解渴。“几位公子,相见即是有缘,我见几位命格奇特,不如算上一卦如何?”李伏羽刚喝下一杯茶,闻言看向桌边一身青灰道袍的符白,以及他手上幌子上那个大大的‘算’字,流露出了些许兴致。“你是算命的?”符白最喜欢这样没见过世面的,略微点了点头:“是。”“算得准吗?”符白神色高傲:“那是自然,我是看你们有缘,这才想着送你们一卦”李伏羽:“送?不要钱?”符白眼睛转了转:“钱财银两乃身外之物,我道家之人不图这些。”话是这么说,但算到最后哪个不得意思意思。这不是免费的更吸引人吗。顾绥见李伏羽听了这话后兴趣更浓了,不免抚了抚额,他怎么这也信啊!“那你给他算算吧,算好了本公子有赏。”符白心下一喜,你看这钱它不就来了吗。“不知这位郎君是公子何人?”符白高深地望了一眼李伏羽指向的顾绥,李伏羽认真回道。“嗯以前是哥哥,现在是姑父。”符白心下吐槽,这关系,还挺复杂。“哦,原来如此,让我好生看看郎君面相。”符白细细打量着不动声色的顾绥,这一看,原本打好了草稿的他却是愣了一下。这位郎君好看是真好看,可他身上的霉运,比他以往见过所有人身上的加一块都多啊!上辈子造孽了吧?这话符白也就只敢在心下念叨念叨,可不敢往外说,不然被人打死都有可能。他就挣个饭钱,还是说吉祥话客人爱听,来钱也快。“算出什么了?”沉吟良久,符白在顾绥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嗯我见郎君满面春光,天庭饱满,乃是气运极佳之人啊。”握着茶杯的顾绥长眉挑起:“是吗?”符白重重点头:“这是自然,郎君这面相,往后路途定然一帆风顺,且有贵人相助”“抓起来,送官。”顾绥放下茶杯,淡淡说道,他身后的云暮闻言麻利地扣住了符白肩膀。符白:“???!!!”“嘶啊,郎君这是何意啊!”“你既然敢出来招摇撞骗,便该预料过这个结果。”符白暗暗咬牙:“我何时骗你了,你不知好歹!”顾绥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起来。他自己的人生有多坎坷他不知道?光这一场时疫差点没要了他的命,出现散散心还因为一碗萝卜汤发现了让他不痛快的端倪。还一帆风顺!顺个锤子!“郎君,郎君你误会了,我真没骗你,你听我继续说啊”“送官!”顾绥根本不想听他狡辩,骗子什么的,他打心底里讨厌。这算命的如此明目张胆地骗到他头上,简直是跟撞枪口没什么区别。云暮推着人往京兆府的方向走去,符白见这群人来真格的,登时急了。“住手住手,我师傅是万俟星音,放开我!”“国师大人?”云暮的动作顿了顿,符白趁机喘了口气。“没错,快放开我!”顾绥冷笑:“你还骗上瘾了。”符白梗着脖子说道:“我真的是万俟星音的徒弟,我就是不想一直处于师傅的庇佑下,这才出来自食其力,谁知遇上你们这群不讲理的!”顾绥:“呵,你管招摇撞骗叫自食其力?”“你若不信,大不了我们去国师府!”符白强硬地说道,顾绥桃花眸中流过暗光,嗓音沉冷。“你是在赌我们不敢去国师府?”符白眼睛闪了闪。“伏羽,你与小安先回家吧,我倒要看看,国师她门下到底有没有徒弟,带路!”符白:“!!!”顾绥还是第一次来国师府,自从上次因为夸了万俟星音几句,就惹得牧九辂醋得不像话后,他就没怎么注意过这位国师大人。但今天,除了送符白这个骗子来对峙以外,他还有些其他的事,想问问万俟星音。若非如此,他可没有闲心与一个骗子纠缠这么久。“王君,大人有请。”小道童接到通传后出门迎请,符白听到她对顾绥的称呼后脸色变得煞白。“我求你了,你我放走吧,你一堂堂王君,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啊,我也没说你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