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滑,他带她落入小水渠,秋水的凉未曾浸凉躯体半分,目光交织,温柔如月。
他看着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光。
门外响起天星的脚步声,嘴里喊着齐哲哥哥、齐哲哥哥,他又碰到不懂的了。
两人慌乱的从水里起身,浑身湿漉漉地和推门而入的天星面面相觑。他撞碎了一院青光,撞破了一池幽静。
天星傻愣愣地看着两人。
“哦,他喝醉掉水里了,我去换衣服。”
圆圆抓过湿漉漉的外套,往自己房间去了。
齐哲懊恼怎么给了这小子书本,怎么就忘记给大门锁上了。
“干嘛?”
齐哲没好气地问还站在面前呆的天星。
这眼前的景象不是天星所能接受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的齐哲,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齐哲意识到什么,赶紧用湿漉漉外套遮住下半身。
“这个是什么意思?”
已略知一二的天星从震颤中回过神来,拿出书本赶紧问道。
齐哲瞥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下,不想理会他。
“我知道了,今晚保证不来了,我走了。”
天星拿着书本飞快地跑出了大门。
齐哲反锁了门,才感到那秋意之凉爽,浑身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圆圆的窗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想了千百个理由去看看另一个房间里的圆圆,可勇气一旦下去了就鼓不起来,等到圆圆窗户的灯灭了,他才关灯睡觉,可一晚上抽了四五支烟才还是无法入睡。
终于在天快亮的当儿,沉沉地睡去,做的梦都是笑着的,终于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圆圆也一晚上没有睡好,心乱如麻,那种有个自己娃儿的愿望更加强烈了。她好像不害怕那种事情了,一切都是可以实现的。
只是昨晚借着夜色掩饰,月光催情勇敢了一回的人,白花花的日光下要如何面对呢。要是属于各自的梦境该多好,只有自己享受自己知晓就是了。
还好,齐哲还没有起来。圆圆快地收拾着昨晚的残局,月饼还摆在桌子上,水果滚落一地,几个掉在水底,椅子歪到着。
她加快度,希望在齐哲出现之前,这里一点痕迹也不再有。
今天,还是她和齐哲两个人。心事重重又满怀期待地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知道总是要和他单独相对的。
齐哲睡到太阳照进院子才起来,圆圆没有去喊他。
他穿了衬衫西装裤和球鞋伸着懒腰朝她走来,说睡过头了,眼睛却看向别处,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圆圆强装镇定,让他先去洗漱,自己将餐食摆上桌子。
“今天想做什么呢,休息一天吧。”
坐在对面的齐哲停下筷子,问圆圆。
“嗯,事情倒是挺多的,不过要是你有事的话就先办你的。”
圆圆低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