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宴向宋知婳详细报告了调查结果,“座宅子原主,一个姓易将军。他曾朝中最杰出将领,手握重兵,镇守边疆。他与家聚少离多,座宅子,便成了他妻子和儿女居所。”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过,很幸。十多年前,易家被指自收养前朝子孙而被判刑。那个名叫易河孩子,年仅六岁,被认定前朝遗孙。”
“皇上念及易将军功绩,并未赶尽杀绝。选择让易家流放至寒苦地,永得再入朝官。而易河,那个无辜孩子,从此背负着前朝子孙名号……。”
易河。
宋知婳抬眸,看着他,“个易河小孩也被流放了?”
“死了……”孟时宴说:“被斩示众了。”
宋知婳记忆深处,藏着几个与易河关片段。
那时她只七八岁,而每次与六岁多易河相遇都像一场小小风暴。
他们间互动更像一场场混战,彼此争执、推搡,闹得欢而散。
具体原因早在年幼记忆中模糊清,许了一个小玩具,又许简单言语和。
宋知婳一直耐心地等待府邸建成,然才带着家搬入。
只安顿好家,才能专心处理接下事宜。
在府邸建筑好那一刻,她先决定带着宋南星和宋知瑶到丞相府。
大宝和小宝因年纪太小,宜在此时露面,因此被留在了家中,由宋夕照看。
清晨仍暗淡中,丞相府大门被轻轻敲击,声音清脆而悠长。
那“扣扣扣”敲击声,如同夜里打更者敲击声,悄然落在丞相府安静上。
守夜仆在偷懒瞌睡中,似乎未从昨疲劳中完全苏醒,因此无立刻应突如其访客。
谁会在如此清早时刻,惊扰丞相府呢?
敲门,懂懂礼数?
那扇大门则继续被节奏地敲击着。无论门被敲得多响亮,始终无出迎接。
拍门似乎并着急,他们保持着稳定节奏,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决心。
随着时间推移,那“扣扣扣”声音渐渐在丞相府内引起了微妙波澜。
终于,在拍门声持续了近一刻钟,一个仆揉着惺忪睡,小声地骂骂咧咧地从府内走出。
他看到几个穿着华丽衣年轻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温和微笑。
他们静静地站在丞相府门外。
丞相府守门,一个脸横大汉,斜着打量着几个陌生。
他心里想着,年头什阿猫阿狗都想丞相府串门?
丞相府可权倾朝野地方,京城里那些官位低下点小钱富能随便进出。
他忍上前一步,语气些耐烦:“喂,你们几个小家伙,一大早站在丞相府门口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