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公孙长吉忙来敬酒打断话题,太子昭怿在一旁郁郁不乐,泰王昭恺托病未至,只九皇子昭悦依旧混迹在乐师中吹奏弹唱乐此不疲。
昭怿开始敬酒,来到昭怀身边时,昭怀起身。
昭怿身边的太监捧了金漆托盘,上面两只薄胎白玉瓷三足酒碗,小太监捧了酒坛来斟满酒,昭怿捧一杯给昭怀说“三弟,大哥这第一杯酒祝你此行马到成功。”
昭怀接过酒碗双手奉过头,旋即一饮而尽。
第二碗又在斟时,昭怀忙制止说:“大哥这酒淡得如水,还是尝尝昭怀的酒,昭怀这酒是父皇赐的,才是甘醇。”
身后的太监捧了酒坛过来,昭怿一挡说:“哎,三弟,这敬酒哪里能用你的酒?大哥不胜酒力,也只这点酒量了。”自嘲的一笑。那目光深深望了昭怀几眼,仿佛要剜出他的眼睛,掩饰不住的嫉妒愤恨。
连饮三碗,昭怀谢过太子,擦擦唇边的酒。
殿内欢歌乐舞,昭怀喊一声:“来来来,昭怀舞剑为陛下助兴。”
顺手抽出侍卫腰间的剑,一个箭步跨到堂中,意气风发,身姿矫捷。
太宗目光中满是欣赏赞许,不住口的笑了夸:“此儿英果类我,不假,不假。”
剑花飞舞,昭怀剑锋撩起一串银蛇般的光环拉开架势,眸光同宝剑幽光辉映,一翻腕子刚要舞剑,却一个踉跄用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他一阵心悸,伸手去摸鼻孔,血,猩红的血一手。
他慌得六神无主,猛然间一阵心头热潮翻涌,一张口,鲜血喷出。
“三殿下,殿下!”
“麟儿!”
一片慌乱中,太宗分开众人冲来阶下,昭怀已是满口鲜血,气喘吁吁的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喊了声:“父皇,酒,有毒!”
老神医昭子通扔了酒碗跑来,扶起昭怀的头,揩了他唇角的血用银簪子一探,说了句:“剧毒,孔雀胆。快拿冷水来,要冰冷的水。汤,绿豆汤,快!”
昭子通掏出银针迅速封了昭怀几处大穴,又扎了昭怀后背几处穴,昭怀昏迷中频频吐血,越吐越多。
太宗焦心的在一旁守候,抬头时宫娥已在收拾碗筷,他忙吩咐一声,拿银针去查,看看毒酒在哪里?
嘴里不住的庆幸:“多亏是老皇叔在,否则麟儿定然丧命。”
“让他吐,这毒血是要吐尽。”老神医说。
“皇上,毒酒在这里。”侍卫在太子的座位上发现那坛子毒酒,昭怿吓得双腿发颤噗通跪地哭道:“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孩儿即便下毒,哪里敢当着父皇面前给三弟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