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还不给我过来!”冯政上前掰开他俩,扯着自家弟弟的手往后不停地扯。站直之后,才腾出得以大脑问:“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何贵干?”“在下何知,这位是在途中遇到的逃犯是你们捉来的,不过又跑了,我又帮你们捉了回来。”何知说,“在下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加入黑风寨。”冯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山头还有这样的俘虏。”冯政端详着晕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的陆微阳。差点气昏了过去,手指骤然握在一起往木桩上狠捶,咬着牙问道:“这是谁绑来的人?”冯彦秋一惊,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弱弱地说了句:“哥,是我。”“什么?你一天到晚不惹点事就心里难受是不是!”冯政气得头晕脑胀,扶着被他锤得歪斜的木桩连连摇头。摆动着带着龙头戒指的手指,轻柔两下内眼角说道:“这是蒋戈的妻子,阿头你去好生安顿起来。”“啊。”冯彦秋抓着头,挺委屈地说道,“我抓的是王爷的夫人,不是蒋戈的妻子啊。”“你……”男人扬起手又要打他。疼得痉挛缩的陆微阳痛哼两声,才免了这场灾难。何知!深经半夜被掳到土匪窝的大夫吓得瑟瑟发抖,银针都拿不稳。看到床上躺的是锦安王妃,小腿又不争气地抖了抖。“你们这群土匪,真的是没天理罔顾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那晋安王爷的妻你们都敢拐!”太医虽年老无力,可对世人口中称赞的晋安王爷还是有三分敬意。他先前还去过封地,在国师府为王爷诊病时,恰好看到封殿门口露出半个脑袋的俏皮王妃。“你死老头胡言乱语作甚,要是我们是真的是有意把他掳来打成这样的,还请你来做什么?”在屋里面柱思过的冯彦秋小嘴叭叭的厉害,他最不喜欢听人说他哥不好,说他们是恶霸土匪。他们村落里人口稀少,上头政府完全不理会他们,每逢干旱水灾,还要加倍多交粮食。他们交不上粮,还能去那些有钱人家做做苦力,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又当如何。他们建了这黑风寨,也没有干坏事。就是把那些贪官或者富商的孩子捉过来,要点银子还会毫发无损地把娃娃给他们送回去。“你给我闭嘴。”冯政的气还未消下随时都会炸开的。冯彦秋赶紧捂住嘴,不过那大夫被他这么一骂,情绪好像稳定多了,稳当地把针刺进陆微阳的皮肤里。还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将药方递给冯政哥,嘱咐道:“王妃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他本来就是男人,生了孩子后阳气减弱,不好好调理可能会落下病根。”“谢谢大夫,二头你快来送老先生下山去。”冯政捏着药方的一角,挑了个看起来很羸弱的小弟。派下山去,给陆公子买药。窗外月光皎洁,照在黑风寨里。冯彦秋望着月光深深地叹了口气,抵着脑袋不停地往墙上打旋。他已经伤心到忘了旁边还有别的人存在,自顾自地念叨着:“调理身体也是要花钱的,要买鸡买鸭还要买蛋……”“你可以买了鸡,让他们生蛋。这样你不就省下了买鸡蛋的钱。”呆萌的小土匪“对啊。”冯彦秋拍手叫好。抬头看看月光下那道珠光声音,脑子一抽,可怕的回忆如潮水涌了上来,冯彦秋双手交叉捂在胸前。害怕地连连后退,手里的长剑滑在地上扑棱一声,他的小眉头垮了,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是那个坏蛋!”“正是在下。”何知看他吓得瑟嗦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心情顿时大好。屋里在给王妃煎药的人拿着扇子,乱成一锅粥。浓烟在柴房的屋顶萦绕,里面的人流着眼泪。无极顾暇屋外受罚的大当家,何知抓住时机,把那人身高矮到他肩膀处的人提熘起来,与他青色的美眸平视。盯着如婴儿奶粉的小脸,他忍不住扑上去咬了一口。疼得大当家哇哇大口,乱晃着两条细胳膊往他身上捶,身上的虎皮小袄子都甩了下来。“混蛋,我要让我哥杀了你。”冯彦秋摸着被咬红的脸,挂着两行清泪,气冲冲地往屋里跑。“等一下,我有钱。”我不是白嫖,何知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动弹,看着那双水汪大眼,他觉得他可能疯了。这个小土匪太会勾人了。“你有多少钱?”夜风把小土匪乱糟糟的刘海吹起,眼底的委屈、害怕,也被贪婪取代。何知知道他需要钱,但是不知道他需要多少,拿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