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均最近是周家最大的罪人,因为他让家里的女主人流了好几次泪。
他带着小白,暂时搬回来跟父母住在一起。
小白正在院子里欢快地跑来跑去,它住到了一个更大的家里,更加幸福了,虽然此时此刻它身上正绑着一个手机,它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绑在了它身上。
余新荷那天晚上,挂断电话后,一开始很正常入睡,到了凌晨四点多,她默默地在黑暗中坐起来,无声地流泪。
周品权睡得迷迷糊糊,老年人本来睡眠就少了,他总感觉身旁有那种不干净的声音,不知道是女鬼在叫,还是蚊子,但他倾向是蚊子。
烦得他睁开眼,低声咬牙骂道:“好你个蚊子,开心了吧,我睡不着,你也准备死了。”
余新荷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崩溃了。
“我哭你不知道,你还嫌弃我,骂我去死!”
她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去书房,打开电脑,删掉了文档故事里的那句话——大漆是有神性的,被选中的孩子,就很幸运。
周品权无奈地跟上她,他今晚听到了周其均说的话,更何况,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安慰的时候又不小心踩了雷:“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帮他问过医生了,没事,死不了。”
“你也知道?!”余新荷眼泪滚落,“我居然都不知道,我不是个好伊妈,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是亲生的就这样,他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早跟你说过,给点钱就行,非要带回家,他无法跟我们交心的,性格跟我们家也不一样,你也别伤心了,赶走他就好了。”
他成功转移了余新荷的情绪,她不伤心了,只剩下愤怒。
“你不是人,猫猫狗狗都不能这样的呀。”
“你当初不还讲儿媳妇可能想当猫猫狗狗呢。”
“你现在跟我翻旧账?”
“我是让你赶紧放下蚊帐,继续睡觉。”
真装
余新荷的旧账从谈恋爱开始。
“看摩登保镖,你在电影院睡着了。”
“我是生意忙,赶场参加工厂奠基礼、开幕礼……”
“我怀廷廷的时候,你洗完的葡萄……”
“那妈姐
保姆,自梳女,姑婆
洗的你又不吃,我哪里会洗?”
余新荷只想澄清一点:“我是为了哄均均去相亲,才说猫猫狗狗都可以,我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又是在社交发展署
80年代初新加坡给有学历的年轻人搭建的相亲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