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医院了吗?”他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复,胸口浅浅地起伏了下,压下情绪。
林颂还坐在她的车里吹江风,她就在对面路,看见了周其均从大楼里出来。
“什么?我没去医院。”她去医院做什么?
“那你在哪?”
“在车里。”
“我是问你具体的定位。”
然后,周其均听到林颂说:“立达所,越程中心,你往街对面看。”
他站定,喉结微动,一辆熟悉的车子正打着双闪。
林颂没明白,这人为什么一脸铁青。
他走到她的车外,微微弯腰,面无表情地从车窗看她的脸,细致反复地扫描而过,她的脸上只有几道抓痕,不是他想象中的鼻青脸肿。
周其均拉开车门,不请自来,坐上了副驾驶座。
“男的女的?”
“什么?”
“谁打的你?”
林颂后知后觉:“你说我脸上的抓痕,说来复杂,但不想跟你说。”
周其均知道她学他的方式回应他,但那几道抓痕如同挠在了他的心上,那股隐隐的火气,怎么都消失不了。
林颂本来好笑:“你干嘛反应这么大,不就是被打……”
她顿住,想到了什么。
周其均沉默着,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林颂的脸颊,只是,他手上忽然有些痒,很快就起了疹子,但没有火烧火燎的水泡,因为他没碰到漆器和生胶。
于是,一阵慌乱,还是要去医院,这一回是林颂非要他去。
她马上启动车子。
周其均阻止她,林颂也有点生气了:“你过敏为什么不讲,为什么不去医院,你是不是有病?”
周其均:“不是,我们能换个车吗?这个漆葫芦,我会死的。”
女友
去医院开的是周其均的车。
周其均的手臂、脖子、脸上都爬了一片红,但其实只是看着严重,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
他坐在副驾驶,看着冷着脸开车的林颂,没提醒她,他车里就有过敏可以吃的氯雷他定,任由着红疹蔓延开来,喉咙有些痒,他也没有压抑,轻轻地咳嗽出声。
一到红灯时,他咳一声,林颂就脸色更难看。
他收回目光,看着前方红色的车流,唇角微扬。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后,还是给打了上臂皮下针剂,又开了药,原本要做过敏原检测,但周其均说他以前做过,知道自己什么过敏。
两人坐在观察室里,要等待半个小时,观察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