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偏远之地。
一座废弃的厂房矗立在空地的中央,烟囱、储蓄罐与变压器在阴天的映衬下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让人毛骨悚然。四周时不时被风摇动的树出稀稀疏疏地噪音,更添加了不详的氛围。
一辆黑色的老轿车顺着长满青苔与杂草的路来到了厂房面前。
驾驶室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头凌乱、胡子拉碴,双眼下是厚重的黑眼圈。尽管状态看着很差,但他的目光犀利,大量着面前的建筑。
男人熄了火,看向副驾驶沉睡的女人。
“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女人缓缓睁开她的大眼睛,她打着哈欠,扫视着窗外。她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头染成棕色、梳成马尾,她穿着休闲但笔挺的西装,她的瓜子脸更显小了。
“这是他们的老巢?真阴森。”
女人打开遮阳板的镜子,打理着自己的刘海。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两点四十,可以再等会。”
女人打开手里的翻盖手机,手机上系着一个小狗挂件,“但肖博付勇已经就位了,他们说警戒已经消除。怎么说?现在就去吧。”
两人下车。
男人的身材细长,微微弓着背,身穿黑色长风衣的他,远看如同死神降临。他从内包里拿出一张整齐折好的纸条,小声念着上面的内容。
女人伸展着身躯,时不时抬头观望着身前破败的厂房。
“他们选择藏在这里,的确是难找,可一旦暴露,他们能从哪里逃呢?”
女人问道,“五个仆从,怎么说,老头子,半个小时?”
这时男人已经收起了纸条,仔细看,他的全身被淡蓝色的力场包围。“二十分钟。”
“那就好,我还要回去看书呢,《高冷会长的单人补习》刚出了完结本。”
他们朝厂房前进,这时一阵大风迎面吹来,仿佛什么神秘力量想要阻止他们的行动。
生锈的大门上拴着一把崭新的大锁,周围铁丝围栏的缺口也被木板填补。
男人弯下腰,食指放在锁梁之下。
“voxdoidividensf1aasignis”
念完“咒语”,一丝橙光闪烁,一颗微小的眼球出现在了男人的指尖,马上一团小火焰在眼球上方点燃,锁梁瞬间被烧得通红。不一会,坚固的不锈钢开始融化,他用力一拉,锁就乖乖地落入手中。男人吹灭火焰,眼球也随之消失,像是身体自带了一只无坚不摧的打火机。
大门一被打开,便出刺耳的噪声。脚底下铺满了各类垃圾,它们大都被灰尘盖住,除了顶上的食品包装和塑料瓶。
一栋三层的方形建筑离两人最近,看起来也是唯一能够住人的地方。正门上的玻璃已经不知去向,他们跨过所剩的框架,进入了室内。
“先检查一楼走廊。”
男人轻语。
“我们分头行动,这些仆从应该…”
叮叮当当的声音打断了女人,一个易拉罐从楼梯上滚下来。
“准备作战。”
男人摆出架势。
左右的走廊里滚出两个球状物体,白色的烟雾从里面散出,遮挡了大片视野。
“什么人啊,还有土炸弹?”
女人闭上左眼,念出和男人相似的咒语。她的脸上黄光一闪,一颗黄色眼瞳的眼球从出现在眼皮上。眼球不停地转动,扫视着烟雾缭绕的环境。
“十点钟!”
女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