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常寿道:“那人不是剑修,不是武修……”
“难不成是佛修?”和尚插话道。
“不是修道之人,是凡者。”常寿幽幽道:“是个在太乙书院山脚下做生意的凡人。”
“嗯。”容舟问道:“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常寿不答,只是摇头。他起身轻掸飘满长衫的梨花海棠,绯红的花漱漱地落下。
常寿抬步,踏过碎花,向小院外走去。
天快亮了,该收拾收拾去相亲了
容舟本想问问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却被和尚捂住嘴巴。
“你这小鬼迟早因为嘴贱被人打死。”
和尚挨着容舟坐下道:“怪不得是孤独终老的命。”紧接着他煞有介事道:“若想破解……”
容舟拧眉:“胡说,仰慕小爷的姑娘能从惊雷锋排到太乙学宫。”
“这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有数。”
和尚道:“你十五岁那年瞧着碧落峰的大师姐好看,便日日去后山抓鸽子送予她,一百天后揽月楼就摆了场全鸽宴。”
“你含着泪吃了五大碗,最后撑得走不动路,还是你大师兄背你回来的。”
“第二天带着一众师弟去落虚峰找唐悯要抓鸽子的报酬,然后被他踢了出来。”
“你怎地知道?”容舟满脸尴尬。
如果此刻常寿还在,他定要拿起烟杆敲上容舟的脑壳,骂上一句:后生愚蠢,这明明是你刚讲过的话!
和尚晃了晃手中星盘,一脸高深莫测:“自然是推演出来的。”
“连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算出来?”容舟疑道。
“自然能。”和尚郑重其事道:“莫要小瞧这门手艺。有时是可窥探天道的。”
容舟被和尚套进去,已然信了几分:“那我还有救吗?”
“嗯。”和尚道:“自然有。”
他自怀中掏出本蓝皮纸册,摆在容舟面前。
“桃花宝典?”容舟嘟囔道:“这破书管用吗?”
和尚刷刷地翻开几页,解释道:“此宝书中罗列了近千种与女子相遇相处时的境况及最好的表现方式。”
“底下的红字是注解,背面还有习题。”
“最后两页是参考答案。”
“我已经卖出好些本了,反响甚好。”
“……”
容舟斜眼打量片刻,道:“再给我拿本针对男人的。然后给我打个折。”
“你还有断袖分桃之癖。”
“做生辰礼送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