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确实有些烫,但是很鲜很好喝,细细品味还带着一丝丝甜。
姜念虞一勺接一勺喝得停不下来。
虞婉儿笑看着女儿喝汤,一面给她将烤鸭撕开了,方便她待会儿吃。
一面说起来:“前两日金莲寺的空明小师父登门,说是受无相大师嘱托,送来一张素鹅的食谱,无相大师与咱们府上素无往来,怎么会令人送一张食谱来呢?”
姜念虞:“娘,这是我跟无相大师的约定,之前太后娘娘请无相大师进宫来给我和皇上驱邪,我听说无相大师擅长做素鹅,就向他讨要方子,无相大师答应了。
“这道素鹅就是爹爹根据无相大师给的方子做出来的吗?”
她盯着桌上的那只鹅,看起来像是一只真正的烧鹅,表面呈现一种卤制过的酱色,很肥美。
虞婉儿:“是啊,你爹说做这一道素鹅,比做真正的鹅肉还要费工夫,试做了好几次才做出一只品相这么好的,先前失败的那些,他舍不得扔,这几天桌上天天都是这道菜,你娘我吃得都要吐了。”
姜念虞夹了一块鹅肉吃了,一脸惊异:“吃起来跟真的鹅肉一样。”
虞婉儿:“可惜无相大师送来方子的第二天就圆寂了,年初我还在金莲寺听过大师讲经,那会儿瞧着他面若莲花,精神矍铄,丝毫不像五十开外的人,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去了呢。”
她语气颇为伤感,这个春天实在是令人伤怀,先是大女儿去了,接着又是小女儿,好在她又活了过来,现在无相大师又没了,唉。
一根鸡腿送到面前,虞婉儿一抬头,就望进了女儿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宛如稚子一般。
“娘,这个鸡腿好吃,你尝尝。”
虞婉儿不禁笑开了,“好,娘也来尝尝你爹的手艺。”
姜念虞没舍得将这几道菜全部吃完,留了一半,嘱咐春樱中午热了给她吃。
娘儿俩坐到窗边的榻上,边喝茶边说话。
虞婉儿说起:“昨日在集英殿上,裴九郎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成了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
姜念虞再无知,也知道连中三元的状元很厉害,当即称赞道:“裴九郎真厉害。”
虞婉儿瞧了瞧她的神色,见她说起裴九郎竟无一丝感怀,放心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岁岁,你就一点也不后悔吗?”
姜念虞有些没听懂,娘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后悔什么?
未免露馅,她赶紧搜寻了下记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原主订婚三年的那位未婚夫,就是裴九郎裴少清!
如果她不进宫的话,那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难怪娘亲问她有没有后悔。
原主后不后悔她已无从得知,但起码她是不后悔的,她现在每天过得不知道多开心,高床软枕、奴仆成群、华衣美服、珍馐玉馔……
她幻想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已经额实现了!
她要是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