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坏笑着看傻昆,傻昆蛮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切恢复正常,毛毛照旧还是站在厨房里掌勺,他问傻昆:“哎二傻子你刚才点了什么?我现在给你做一份。”
南叔现在比较混乱,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收钱接电话,绝对不跟毛毛有眼神接触。傻昆都看的明白,所以说话很小心:“我把你的话带给我老板了,她让我再来劝劝。”
毛毛正在熬酱的手一顿,看向傻昆。傻昆无奈:“你也知道她那人,怎么会听我的?”
毛毛干脆关了火:“不给你煮面了。”
傻昆低声问:“真想好了?”
毛毛:“你到底要不要吃面啊?烦死了!”
傻昆妥协般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搞定的,但是得先填饱肚子吧?”
毛毛这下才重新开火,做一碗面条递给傻昆。傻昆吃了一口,没想到会那么好吃,他说:“以前真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毛爷爷傲气极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傻昆边吃面边看了看这个小店,问他:“以后就打算在这里了?”
“恩。”毛毛应了一声,满不在乎地。
晚上打烊后,南叔用毛毛为他讨来的医药费去小卖铺买了一瓶酒和一包烟。毛毛这人虽然平时看着不是个细腻人,但却有令人意外的一面,他每天走前都会将厨房打扫干净,锅碗瓢盆在他眼里是有生命有感情的,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你好。
等他打扫完出来,南叔已经小酌一杯,手里还搓着花生皮。他问毛毛:“你不急着回去吧?”
这明显是有话说,毛毛当然点头:“不急。”
南叔拍怕手边位置:“坐,喝一杯。”
杂货铺老板自己酿的米酒泡了药,喝起来一股浓浓的杜仲味,但却比洋酒来得香醇,毛毛仰头喝完,捡了一把花生米搓掉红衣放进南叔手里。南叔咬了一颗,含糊问他:“你跟傻昆认识?”
毛毛点点头,把早就想好的答案说出来:“老乡。”
南叔不管这句话有多真,想了一整天,他还是觉得要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他举起酒杯跟毛毛碰了一个,喝完后诚心实意地说:“如果可以还是别踏进去的好。”
毛毛侧过脸看,南叔笑了笑:“我没偷听你们说话,但我能猜到。白家保护了我们这个地方,我们心里虽然感激,但做父母的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做这样不黑不白的工作。”
南叔点了根烟接着说:“虽然看起来好像完全干净了,可你说,能干净吗?”
能吗?不能。就像海龙贸易,虽然阿赞在三千港进了毒,但却还是有人不听话。
毛毛也点了一根烟,他想到了惨死在海里的阿赞。
“你的父母还在国内吧?”南叔问。
毛毛点点头,喝干杯中的酒。他说:“南叔您放心,我跟傻昆说清楚了,我以后要回家的,不会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