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营寨乱成一锅粥。
属吏冒着被杀的风险,把刘景叫醒。
刘景晕乎乎的,听闻晋兵袭营,瞬间大惊失色。
他挣扎着爬起。但实在醉酒太过严重。
在黎亭和驻地,有刘渊严令,他不敢犯。此次出军,实在是没忍住,想解解酒虫,但这一喝,就全无节制。
“快!取我刀来!为我披甲!”
刘景大着舌头,朝周围赶紧吩咐道。
“打旗号,示意各方向大帐聚集!”
“着令各军将领,约束军士,汇成一团。不从者,斩!”
身为老将,即使醉酒状态,他也迅做出应对。
敌军夜袭,必然兵少。只要稳住军心,敌方就无法趁乱生事。
然而,刘景毕竟醉酒,思维有经验支撑,但行动上,肢体却跟不上。
他若能亲自上马冲锋,亮个相,凭借平日积聚的威势,定然能稳定军心。
但,只是传令,他的将士们在混乱之中,哪能有那么好的心理状态?
四处都是乱窜的军马,挥手砍杀收割的恶鬼,还有大火冲天。匈奴兵,早已胆寒。
刘景见军令完全不管用,情势也越不妙,只能狂怒嚷嚷大叫。最终,着心腹将他翻上马,带着部分残军,退出营寨。
这一退,军心更是难以挽回,势如山倒。
刘琨也找到了令狐盛等人,见状,相互配合之下,又动一次冲锋。
好一阵掩杀后,匈奴兵被杀者、火烧者,死伤不计其数。
刘景环顾四周。看到跟着他逃出的众人,面色都惨白惊惧,知道事已至此,败局已定。
他播马头也不回,继续奔逃。
当残部来到一处山丘。
刘景喘着粗气,正欲招呼,停下歇息。突然从四周传出奔马喊杀声。
顿时惊得人仰马翻,豕突狼奔。
“有伏兵!”
一个小将惊呼出声。
刘景此时也大惧,一身冷汗湿透后背。残存的酒意,彻底一扫而空。
逃!
这种念头第一时间占据刘景的脑海。
不行!
这是刘景残暴性格对耻辱的逆反。
他大喝一声,手中一刀劈出,将刚才呼叫的小将砍倒。
“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