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幼年时姑姑带他见了他,告诉他那是他的姑父,她此生唯一的夫君。
他只认这句话。
也只认这一个人。
神道子盯着太子逐渐红了眼眶。
“孤的证婚人,你做还是不做。”
贺清风又道。
神道子哽咽笑着。
“做如何不做,我还想听小风风多叫几声姑父。”
贺清风唇角微扬。
“那
便劳烦姑父替我选一个黄道吉日。”
神道子吸了吸鼻子,乐呵呵应下。
“好,包在姑父身上。”
神道子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本老黄历,眯起眼睛坐在木凳上翻着。
“三个月后的,我瞧瞧,嗯二月二十不错三月初三也还可”
贺清风皱眉,抿了抿唇。
“她说,越快越好。”
神道子抬头,瞥他一眼。
“她说你不急”
贺清风偏头,没吭声。
“哼,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得等长公主体内的内伤好了,才可洞房。”
神道子道。
太子耳尖微红,略微迟疑后问。
“内伤会有影响”
神道子瘪瘪嘴。
内伤自然不会,可鸳鸯血会
“自然会,得等长公主痊愈后方可,心脉损伤忌讳血气浮躁,激烈运动”
神道子煞有其事道。
贺清风抿唇。
面上隐隐发烫。
“最好的日子是三月初三,可行”
神道子合上老黄历,笑眯眯的盯着太子。
贺清风“嗯。”
如此,回宫的日子便要延后。
“行就好,人家可是是一国长公主,缙国女将军,咱不能寒酸了去,这聘礼你得赶紧备着,洞房也得好好拾掇拾掇。”
神道子起身开始絮絮叨叨。
“你那屋子可做新房,趁着这几月让小堂堂出去置办,虽说是在谷里成婚,但也不能委屈了长公主。”
贺清风勾唇。
“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