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来到了魏忌的小茅屋前。
这个没有围墙没有院落的小趴蹋的房,给人即将坍塌的感觉,看它歪歪斜斜的样子,胆小的人是不敢在里面住的。
侯长海马上做出停止声音的举动,他手点嘴唇,两眼一转,意即悄悄地过去。
当他们来到小茅屋的门前时,他让苏碧菡守住门口,他翻窗而入。侯长海一个猴子翻身,翻到了屋内,将正在酣睡的魏忌摁在了土坑上,随即顺手掏出带在身上的绳索将卫忌捆了个结实。
睡梦中的魏忌不知所以,以为是梦,当他感到了胳膊有些疼痛时,才睁开了眼睛:“你……你是……”魏忌双手被缚,身体动弹不得。
“是的,是我,你的贤弟。”
“你为什么抓我?”
魏忌酒还没有全醒,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我没有犯着你呀,我们不是兄弟吗?”
苏碧菡听到屋内有说话的声,马上踹开了房门,走进锅台连着坑的小黑屋。在小土坑前她大声说道:“他不是你的贤弟,他是我的下属,我是元英!”
“元英?”
听到这两个字魏忌既惊又恐,他不明白赫赫威名的元大将军为何至此?
“没错!我就是元英,你应该明白我为何到此。”
见到魏忌的那一刻,苏碧菡心房颤动,心情澎湃:“你陷害了苏越大将军!”
“我……”魏忌刚想狡辩看到黑暗中苏碧菡冒火的双眼,马上闭了嘴。
“‘我’什么?”
苏碧菡不想与此等小人纠缠,她举起乾坤剑霸气地说道:“赶快跟我们走!”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刺目耀眼,魏忌马上觉得头晕目眩,心绪失衡,丧失了反抗能力。侯长海将他拖到地上,命他向门口走去。
魏忌知道元英的大名,元英率兵打退了呼延况的大军解救了危难中的后夏。在老百姓的眼中,元英就是后夏的大救星。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元英,那他可就惨到家了。元英不会一刀毙了他的命而是凌迟处死,或者让他暴尸街头……想到此,在门口他跪了下来:“元大人饶命!小的一不小心上了吴阶的当,被他的鬼话蒙住了……所以才做出对不起苏将军的事。”
“闭——嘴!我不会听你的,只要你承认你是魏忌就行,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魏忌?”
苏碧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犀利格外的高亢,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见苏碧菡的声音中充满了火药味,魏忌十分惊恐:“我是魏忌,我是魏忌……”
“既然你是魏忌,你就要老老实实听我们的,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忌不明白,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为什么专为苏越的事亲自出马?他为何装盼成老翁?
苏碧菡与侯长海带着魏忌回到他们住的鸿运客栈,除了取走寄存的包裹牵走他们来时的两匹马外还向客栈的掌柜租了一辆轺车。苏碧菡与侯长海也没有吃早饭只顾赶路,他们为了避开眼线避开魏忌的熟人,他们想在天亮之前离开永城。
苏碧菡与侯长海押着载有魏忌的轺车“哒哒哒”的一路前行,夜深人静之时的马蹄声似乎惊扰了天上的一片乌云,那片乌云竟然躲到月亮后面去了,眼见天开始蒙蒙地亮了起来,苏碧菡骑着高头大马在轺车的后面使劲地催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苏碧菡知道此地是徐洪的老窝,徐洪虽然不在此地,但他的手下爪牙还在,她不得不防。
很快,在苏碧菡的催促下车夫仅用了半个时辰就驶离了永城,在距永城城门十里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个小酒馆,在那里他们停了下来。他们得填饱肠胃,不然,剩下的二百里的路程他们怎么走得动?
一行四人走进了小酒馆,要了两荤两素还要了二十个烧饼。烧饼是没少要,吃剩下的苏碧菡打算在路上吃。酒是绝对不能喝的,在苏碧菡看来重大事务在身,怎么能喝酒呢?一点儿都不能喝。侯长海不能喝,就是一路上五吆六喝累得满头大汗的车夫也不能喝。
苏碧菡与侯长海吃完饭后才给魏忌松了绑,他们看着他吃了饭。他们时时刻刻监督魏忌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借机逃跑。
吃完饭四个人走出了酒店,魏忌的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一看便知他在寻找机会逃走。侯长海偷偷塞给车失两锭银子然后又摸了摸车夫的手。车夫是个老者,马上意会了侯长海的用意——看着这个在押的人。
侯长海可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走,眼见出了永城已到了安全地带,他不想在以后的路途中出现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