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过护士站时,耳朵很灵的听见小护士围作一团在讨论某某病房里的帅哥。
然后听见了自己的咖啡店。
小护士说:“我夏天去海边玩的时候就知道他了,他好帅的,是咖啡店里的服务生!”
要是以前,南珍一定会很有兴致的算一算因为则冬她又将进账多少。
可现在……才过了多久……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哐当一声,是实习医生笨拙地打翻了盘子,她小跑几步,发现里面的则冬再也看不下去,推开换药的实习医生,换做自己捏着冰冷的碘伏棉花擦拭姜维额头上的擦伤。
他做得很细致,最后将干净的纱布盖上去,竟然比医生弄得还漂亮。
南珍比谁都明白,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很独特,很难能用语言描述。
姜维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微微有些诧异,却没有问更多。
实习医生挫败地端着盘子出去了,则冬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要削给姜维吃。
他真的是很尽心的在照顾病人,他这样做是为了谁,南珍很清楚。
她推门进去,看着则冬笑了笑。
则冬定在那里,见南珍对他笑。
不再是调皮淘气地,不再是只对他一人地。
南珍笑变了,那是全汀城都知道的,她最得体合宜地微笑。
南珍转头对姜维说:“看起来还是则冬来照顾比较方便,我以后就做个火头军,你说好不好?”
姜维有些脸红,确实,有些事男的比女的方便。
所以,姜老师难得住回院,最后心甘情愿放弃与南珍亲近的好机会,变成了与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则冬朝夕相处。
原本姜维一心静养,期待出院后能领着南珍回家见家长,他父亲显然是很喜欢南珍的,对于他们俩的婚事十分支持。
可突然有一天,姜老板着脸站在病床前质问姜维:“南珍是不是不能生育?”
姜维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你听谁说的?”
“你知不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姜老在儿子脸上查找蛛丝马迹。
姜维努力镇定:“您听错了吧?怎么可能是南珍。”
姜老一掌拍在桌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骗我!全汀城都知道了!我们姜家丢不起这个人!”
是的,全汀城都知道了,也不知是哪一天,南珍就再也没走出过后厨。
她躲在厨房里,不断的烤蛋糕,一次都没有否认过。
宋福七很不高兴,为了这件事与多年的棋友闹翻了。
连香玉也觉得没面子,躲在家里不出去跳舞。
南珍不知道是谁这样对她,她生病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而这几个人都是不会害她的。
尤凝打电话来关切:“要是我说的我全家死光光!”
南珍说:“你说什么呢?我说了是你吗?你要是觉得我会怀疑你,那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就白费了!”
尤凝忍不住眼眶里的泪,在电话里一抽一抽的:“你怎么这么可怜啊!南珍你以后怎么办?”
南珍不去想以后,她心急的是如果姜老也知道了,他能同意吗?如果这条路走不通,那么阿宝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