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隐说:“如今大皇子殿下已是我辈修行之人,不必再学凡俗之人的称呼了,我还要称呼大皇子殿下为樊道友呢。”樊鸿熙笑了笑,抱住终于消停了下来的陶煜,对余月隐笑道:“那在下便尊称阁下一句余前辈了。”至于为什么原本没有灵根的人突然有了灵力,能够修行这等私密的事情,余月隐很有眼色地没有随便询问。陶煜扭头看了站在火红树林里的余月隐一眼,只见她面容清丽动人,一身隐隐华光的法衣紫裙,一头乌丝被一支法器玉钗绾起,轻轻垂落于她身后,随风微微拂动。话说崽子似乎也快到人类情窦初开的时候了?崽子喜欢这种模样的人类吗?陶煜撑起上半身,打量着樊鸿熙的神色,却只在他含着笑意的眼里看到一片平静和淡然,显然对眼前这个异性人类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反而是察觉到他的动静,神色和缓地低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陶煜在樊鸿熙的怀里趴好,陷入了沉思。人类似乎都很看中交配这件事情?那他之后岂不是要多带一个人类去找清辉?啧,听起来真的麻烦。势力陶煜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眯着眼回味着清虚道体血液的香甜味道。至于崽子的交配问题?等他真的带个人类到他面前再说吧。那五个岚剑阁的修士在忙前忙后处理那男子黑气四溢的尸体,而余月隐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伤药,上前几步说:“这风琅国的邪修已然肆虐了不少城池,然而他的身法着实厉害,我们才一路追踪到这里。好在樊道友没出事,不然宛珊知道了定然会焦急担心的。”樊鸿熙拒绝了她的伤药,说:“无妨,我这也有伤药,不必劳废余前辈的了。”余月隐本就是看在樊宛珊的份上才会关切樊鸿熙,闻言点点头,也不勉强。收回伤药后,她的目光落到了樊鸿熙怀里那团白团子上,不由双眼一亮,笑道:“樊道友的雪猫当真可爱。”樊鸿熙揉了揉陶煜的脑袋,淡淡地笑道:“多谢。”余月隐:“宛珊回去后,便央着要了一只小小的雪猫崽,这段时间正是爱不释手呢。对了,我这里有不少延长雪猫寿命的法门,也并不是什么机密,若是樊道友需要的话我也可给你一份。”樊鸿熙一怔,低头看了看怀里软乎乎的雪猫,眸光里闪过一丝思索,轻声说:“不必了,生死有命……还没到那个时候。”余月隐只听到了他拒绝,却没有听清他后半句说了什么。她也没在意,思绪转到其他地方去,迟疑了一会,又说:“如今樊道友已然踏入道途,身为宛珊的师姐,有些话我也该与你说一说。”说完,她示意了一下,把樊鸿熙带着走远了些,站在一片火红落叶之中轻声说:“如若樊道友出门历练,最好注意别去风琅国。”樊鸿熙顿时想起了父皇曾经跟他说过,岚剑阁正和风琅国交战的事情。他沉吟片刻,问道:“难道是因为岚剑阁正和风琅国……”余月隐一愣,眸光扫过樊鸿熙脸上平淡的神色,轻笑着解释道:“樊道友误会了,我们和风琅国之间并不是关于国土的问题。我们岚剑阁源于上界岚剑宗分支,每任阁主都是上界前来轮班的元婴大能,并不太过看重此间土地。就如苍明国一般的国家,我们都是主张交好的。”说着,她摇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厌恶:“但是风琅国如今有个金丹期的邪修不知从哪得到了强大的力量,被崇尚力量的风琅皇室奉为天师,发展出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邪修势力。如今风琅国内邪修横行,还进犯到了我们岚剑阁的范围和弟子,我们当然不能任由其继续嚣张下去。刚刚那个人就是风琅国的邪修,已然祸害了数个村落的青壮男子了,一位城池深受其害的城主拼死在邪修身上做了标记,求上了岚剑阁,我们便跟着城主供奉的修士,一路追杀到此处。”樊鸿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不由沉默片刻,开口说:“抱歉,之前是在下妄加揣测了。”余月隐笑了:“无妨,樊道友若是有空,可到我们岚剑阁的势力范围走走。别的不说,只说那附近的城池里有便有不少大型的修真集市和商会,许多修真资源都能从集市中获取。还有宛珊,若是樊道友能去看看她,想必她会很高兴的。”樊鸿熙微笑道:“余前辈很关照宛珊,多谢。”一提到樊宛珊,余月隐眼里的笑意不由更深,含笑说:“那妮子,虽说调皮了些,但当真活泼可爱。只等她定性些,师尊便会收她为内门弟子,届时我和宛珊便是师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