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乖乖回家罢了!”卫靖摇着头,叹了口气,突然见到前头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小女孩,身旁两名黑衣奴仆在后头跟着。
卫靖瞧小女孩后脑勺的两条辫子,越瞧越是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只见小女孩转入一间馆子,隐约闪过了侧脸,卫靖这才认出,那是贝小路。此时模样倒像有钱人家的千金女娃。
“啊呀,真是冤家路窄!”卫靖瞪大了眼睛,想起自己的“小卫”娃娃让贝小路偷了,一直没有机会讨回来,这时便偷偷摸摸跟进馆子。馆子门前有一块红底黑字的大招牌──“来来富”,里头人声喧闹,原来是个赌场。
赌客们进进出出,各人脸上都是不同神色,有的狂喜叫嚣,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呆滞漠然,有的兴奋握拳。
他和那些人群错肩而过,进了赌场馆子,里头倒也不小,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不少赌客都抽着大烟。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挤在一桌桌赌桌前,吆喝着下注。卫靖看了半晌,大都是些麻将、牌九、花牌之类的玩意,他几乎都不懂,只想赶紧找着贝小路,要回娃娃,最好顺便狠狠踩她一脚。
卫靖晃着晃着,果然见到贝小路在两名黑衣奴仆开路下,在一张大赌桌前坐上位置,锦袍袖口一抖,抖出好几锭大黄金元宝和几颗闪耀的夜明珠,可把附近的赌客吓傻了。
“果然是个贼啊,全都是偷来的!”卫靖见贝小路随手就是这么大笔钱,心中不免有些妒忌,加上旧恨作祟,更是暗暗诅咒她待会输个精光。
但见贝小路那桌赌的是一种自海外传入的花牌,一副牌有几十张,牌上画着不同花样,花样成组成套,能衍生出千种玩法。那桌似乎有位客人手气甚好,一胜再胜,气氛才会这样热烈。
卫靖对这西方花牌一窍不通,但见贝小路十分熟练地接牌、打牌。
“哼,我可要亲眼看你输!”卫靖心想自己在小原村时,逢年过节便和邻居孩子们掷骰子赌钱,由于自己脑袋较好,计算得精,总是胜多输少。
此时见贝小路信心满满的模样,便也不想示弱,找了张骰子摊位,凑上去瞧瞧,只见庄家神情冷淡,只顾望着一旁贝小路那张输胜较大的大桌,都忘记要开碗了。
几位客人催促,庄家才开了碗,算算骰子点数,杀的杀,赔的赔。
卫靖凑在人堆中瞧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下了些注,输了两把,胜了两把,跟着又输了一把,胜了两把,信心增大了些,下的注也渐渐加大。
只听得一旁贝小路那桌骚动更大,轰轰的叫喊声几乎要掀翻了整座赌场。
卫靖看了看,见贝小路连胜两把,几锭黄金一下子便翻了一倍回来,几乎整座赌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桌去了。
卫靖心中好生羡慕,回头望自己这摊一眼,心一横,抓了十枚钱押“小”。
庄家开碗,通杀。
卫靖哼了一声,又押了小,胜了。
松了口气,算算手中全部的钱,还小胜了些,他继续赌着,一面算着骰子,一面继续瞧贝小路那头热烈赌桌,赌桌旁的客人不时发出怒吼,输了钱走人,后头的人又补上。
贝小路连连得胜,杀得庄家冷汗直流,瞧得周遭赌客或者羡慕不已,或者嫉妒诅咒。
卫靖是嫉妒诅咒的那些赌客之一,他哼了一声,暗暗骂着:“哇!这臭丫头,庄家加油呀,让她输得脱裤!”
“么、二、四,七点小,杀!”骰子庄家一声大喝,将卫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卫靖冒出一身汗,方才押下的二十枚钱,瞬间便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