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鸾也下意识要下去,却不料被这人臂膀拦住,身子反而往他胸膛里带了带,雄健的体魄犹如城墙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
“不必,朕带着她,一样能玩儿得尽兴。”祁钰淡声道,右手不由分说地拿起青石递来的马球杆。
沈云鸾惊诧不已,打马球本就需要反应灵敏,四肢协调,眼疾手快。
且马上颠簸,一个不慎可是会摔下去的,祁钰莫不是在开玩笑?
她连忙道:“陛下,让云鸾下去吧。”
祁钰勾了勾薄唇,狭眸微眯道:“有朕在,公主不必害怕。”
说完,他抬手扬鞭,继而马啸奔袭,原本安静的马球场上,瞬间响起了呐喊声。
马蹄声势如雷霆,纷至沓来。
沈云鸾心都跟着飞起,悬在空中不得落下,整个人也是战战兢兢的。
马球场上骏马奔腾,祁钰搂她在怀,雄劲的肌肉便在脸侧轻蹭,好几次沈云鸾下意识勒紧那劲腰,唇瓣便无意识划过那健硕的胸膛。
男人闷笑出声,右臂随即一弯,轻快准确地将视野内的马球打出,又驱动左臂勒住的缰绳,在马上肆意驰骋着,神态意气风。
墨袍红衣被风扬起,赤色与浓黑交叠,犹如一团沸腾焦灼的云彩,在空中剧烈拉扯着。
角逐了一会儿,九公主已然败下阵来,唯有闵王祁骁仍在追逐,剩下一些残兵败将在后面稀稀拉拉跟着,看起来可笑又落魄。
沈云鸾气息稍缓,心情愉悦起来,朱唇不自觉扬起,笑意明媚张扬。
祁钰骑术极佳,虽说马背上总会有些颠簸,可是看到后面的人这么吃瘪丢人,她就是被颠死也值了!
高兴过后,她顿觉二人距离太过紧密,于是手上便试着放松了少许……
突然,祁钰身子一斜,沈云鸾一个没搂好,差点要摔下马去。
可她才惊呼出声,脸色煞白地想要求救,却不料腰肢被那男人一捞,她又回归原位了。
虚惊一场!
这下子,沈云鸾可不敢懈怠,整个人都缩进祁钰的怀里去,任由那雄浑强健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什么男女之防,什么羞赧窘迫,命才是最主要的。
那君王得逞地笑了一声。
张狂,恣肆,专横。
“感觉如何?”祁钰低声道,温热的唇瓣呼出灼热的气息。
“陛下的球技,自然是无可指摘的。”沈云鸾坦白说,语气怯生生,又带点敬仰。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襟,整个人被力量惯性带着,蜷缩在那宽阔的胸膛里,像一只娇气的小鸟。
“朕说的是,可有把你颠着?”祁钰说着,薄唇越上勾,那淡漠的眉宇都昳丽起来。
“自然是没有的……”沈云鸾小声说,心里头好似有无数头小鹿在乱撞,弄得她在马上心如擂鼓,不得安息。
祁钰仰脖轻笑,手拉紧缰绳,一股浑然天成的睥睨之感,便从这君王溢出的笑声里,陡然流淌出来。
“小骗子。”他突然凑到她耳边说,唇瓣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