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孙春生瞬间黑脸,“杨英兰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词。孙盛是有错,但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吧?你这么做,老骆知道吗?”
见他又把骆之礼搬出来,杨英兰极为反感,心想:这个时代的男人做事真墨迹!
“孙厂长,我再说一遍,这事跟骆之礼没关系。我今天来厂里目的很简单,立字据、领赔款、让孙盛跟我道歉,解决完我立马就走。”
后面两样对于孙春生来说很简单,但他对立字据十分排斥,觉得小题大做没那必要。
“这个字据我不会写。”
“你不写让孙盛写也行,我能理解。”
理解啥?孙春生总觉得她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再仔细瞧又没有了。
眼见这么耗下去毫无意义,他终于松口,把孙盛叫来解决这件事。
半个小时后,孙盛气喘吁吁地敲响办公室的门,当看到杨英兰时,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对于这个爱打媳妇的渣男,杨英兰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还是孙盛主动搭话道:“杨主任,上次的事真对不起,您的伤好些没?”
听他这么低声下气,杨英兰这才抬眸。
如原身记忆中一样,孙盛给人一种老实人的错觉,谁能想到眼前的胖墩会是个爱耍酒疯,爱打老婆的渣男?
他是纺织厂食堂厨师,媳妇是纺织厂女工,两人因为家庭矛盾曾被原身调解过三次,最后一次,也就是前几天,原身调解不成,反被牵连住院。
杨英兰看向他,没给好脸色,“道歉有什么用?我这脑子已经留下后遗症了,如果不是给孙厂长面子,我早把你送进派出所了。”
听见“派出所”这仨字,孙盛吓得两腿软,下意识望向孙春生,流露出求助的目光。
孙春生轻叹一口气,替他解围道:“弟妹,我这侄子不经吓,您大人有大量,别吓唬他了,他是真心知道错了。”
当事人跟着附和点头。
杨英兰冷笑一声,重提正事,“既然他来了,就赶紧写字据吧,我还得回去继续养伤呢。”
她是因公受伤,目前在病假中。孙春生拿出纸和笔递给她,整个人要比刚才冷静多了。
“你先写个草稿,我让他抄,这样行吧?”
杨英兰接过纸笔,没反对。
她的字如行云流水,整洁大气。孙盛站在旁边歪头瞧着,瞧得一身冷汗,尤其看到要负责后遗症,彻底不淡定了。
“杨主任,我只不过推了你一把,你咋能欺负人呢?”
杨英兰闻声抬起头,眼底写着:欺负的就是你,死渣男!
可嘴里说出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