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乾坤珠去了。
一分钟之后,她捧着水杯出来,疑惑地着祁轼“你还在还不睡吗”
祁轼仍然手中攥着线头“你先睡,不用管我。”
“好,你可千万记得把断线缠起来,否则又要和别的线打结,不知道又和谁弄出孽缘来。”
祁轼答应了,好不容易等她出去,才把手里的断线团了团,塞进册子里。
虽然这样难免它自己跟自己打结,再理顺就麻烦了,可总好过缠在程梨身上。
当初有一万种办法处理断线,哪怕不管不顾直接扯掉呢,怎么偏偏就想起缠在那根木棍上了呢
祁轼扔下册子,重新去墙角的木棍。
呃。
刚刚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线头,又不见了。
程梨在客卧一夜好睡,大概是有锁的关系,祁轼夜里也完全没来骚扰。
程梨的衣服都在乾坤珠里,早晨洗漱好,进了月老办公室。
祁轼居然还在。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那身衣服,连换都没换过,难道是在这里熬了一夜
程梨进门时,祁轼仍旧坐在和昨晚一模一样的位置,在档案柜前翻一本册子,听见程梨进来的声音,连头都没抬,好像册子得很认真。
“你昨晚没睡啊”程梨问。
祁轼这时才从册子上抬起头,淡淡答“告诉过你,我们神仙睡不睡都可以。”
真的吗那为什么他的眼睛都熬得红通通的
程梨狐疑“你要查什么啊那么着急”
“哦,我在册子里找”
祁轼的胡编乱造还没编出来,程梨就笑了。
“祁轼,你骗人。你昨晚在理那根小木棍上的红线对不对”
这屋子程梨呆了这么多天,早就得很熟了,那根小木棍上缠着的红线今早起来似乎变少了。
祁轼沉默了好半天,才不得不承认“是。这你都得出来”
“那当然了,我那么聪明。”程梨得意。
又说“祁轼,你要是急着理木棍上的红线,只要交给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熬夜”
程梨向祁轼这边走了两步。
“你过来干什么”祁轼单手在柜子上支着头,眯了眯眼,下颌一紧,脸上现出傅海修式表情。
“一晚上不见,想我了”祁轼拍了一下大腿,“过来,坐。”
程梨立刻站住了,胆战心惊地瞄了一眼手指上的红线。
“不想就不要靠近我。”祁轼目的达到,才不慌不忙说,“还有,你绝对不要碰这根木棍,这些断线都是我缠上去的,一定要由我来解,否则当心其中的因果转到你身上。”
听起来很有道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想起这些断线来了
程梨不太明白,疑惑地了他一眼,进乾坤珠拿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