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焰气结,空出手拔了我的宝贝小匕首狠狠丢开,没再开口,可臀部,嗯,就是通称屁股的位置受了伤是很影响战斗力的。再打起来他就更是力不从心了。那把小匕首可是我的宝贝,我才不管他们打得多激烈,迅速窜过去把我的宝贝收回腰上。
“靠!麒麟算根毛线啊!你们稀罕它,我不稀罕!”摸摸身上,居然掏出来两瓶腐骨散,貌似这还是在恶魔城寨里顺手摸来的极品呢。吸气,邪笑,拔塞子,再次瞅准麒麟狠狠泼了过去,得意的笑道:“让你狂,让你拽……”
“啊!”皇焰一声惨叫。那瓶腐骨散全数泼过去——正中他面门。完了,这回彻底不能见人了。
“南风凌!你跟他是一伙的吗!”皇焰恶狠狠的咆哮着,用衣角狼狈的擦拭着脸上的药液,我真怕他会不会忽然改变阵营和麒麟一起过来灭了我。
“我可是真心在帮你啊!”我沉痛的打量他渐渐开始变形的脸,“唉,那啥……毁容当整容吧。”
那两个打斗中的人都有一瞬间的失神。我算是看出皇焰的出离愤怒了,那麒麟倒是有些想笑。很好,我南风凌的笑话服务可都是要付出代价滴!我趁机冲到了麒麟面前,再次照着它腰上狠狠一刀。正中腰花。话说腰花这东西可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品,这一刀下去,它要是个人绝对得断子绝孙了。
“啊!”麒麟发狂似的一声怒吼,扭过头看我,血红色的眼睛里翻涌的恨意更加明显,那张布满鳞片的脸忽然让我觉得有几分熟悉。它意识到我在辨认它的模样,立刻扫过一掌拍在皇焰胸口,顺带又给了我一下,身形一晃,迅速消失了。差点忘了,它会瞬间移动啊。
“喂,那啥……你没事吧?”小心的靠近皇焰,只见他的脸正在冒着青烟,鼓起一个个闪亮的脓包。
“你说呢?”他那口气听起来就是想揍人,尽管他努力的撑着脸部,可那鼻子还是像要掉落似的在指间慢慢塌陷变形,跟电视里三流恐怖片里刻意弄来吓人的怪物形象没多少区别了。
“皇焰……”我强压着恶心,扑上去抱住他,“我会负责任的!”
“负什么责任?”
“娶你啊!”我瞪大眼睛,义正言辞的发誓,“就算你眼睛瞎了,鼻子掉了,牙齿落了,脸烂了……”
“你那美男后宫这么庞大,弄个毁容的丑人回去不嫌丢面子?”皇焰没好气的按住胸口的断骨站起身来,“别胡扯了,去把骆驼牵来,朝西南走上半个时辰就会看到一个小绿洲。”
……
这小绿洲果然够小,外围一圈棕榈树,中间小小的半汪泉水,不过两米见方。皇焰下了骆驼,眼都没睁也能准确的走到水边,迅速捧了一捧清泉用力的洗起来。哇塞,这不洗还好,一洗之下他的整个面部都稀泥似的朝下瘫软变形,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我看得全身汗毛倒竖,还是咬紧牙关死撑着,不料他竟然从我腰间摸去了那把宝贝匕首,毫不迟疑的朝脸上轻轻一割,那层已经满是脓包的松垮脸皮立刻脱落下来!
“啊!”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尖叫,迅速抓住他的胳膊,“别呀!大哥!那脸再丑你也不能不要脸啊!”
“谁不要脸了!”皇焰睁不开眼没办法瞪我,只好甩开我的手,继续进行着他的毁容事业,“闪开,要是嫌恶心,你别看就是了。”
“别呀,你这么做不是存心让我良心不安消化不良呼吸不畅吗?停手……”我努力去夺他手上的匕首,无意中蹭到了他的额头,立刻就有一大块白色的死皮糊到了我袖子上。胃里开始了急速的化学反应,某些不合时宜的物质急于重新回到消化的开端。好吧,咱们不搞玄乎的,我想吐。
“方圆五百里只有这一处绿洲,你要吐走远些,别污了这宝贵的生命线。”皇焰挡开了我的手。
“好……我去去就来……”刚刚要跑开,眼角忽然瞥见了那些死皮脱落的部位竟然见不到腐蚀创伤之后的溃烂,相反却透出了平滑紧实富有质感的小麦色,连血珠都不见一滴。难道?莫非?万一?有一种纯洁而高尚的情操叫做yy,有一种纯洁而高尚的思想叫做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我立刻展现出狗腿笑容扑了回去:“那啥……我来帮你好不好?”
“不必。”皇焰再次拒绝我的“好意”,但在拉扯之间又蹭下了不少死皮。
“你的身子我都抱过看过了,还别扭个什么劲儿啊!”好色真是伟大的力量,强硬的行动加上雷人的语言,别说他是铁板,就是不锈钢都得服软。看他被雷得暂时回不了神,我迅速扯着那些翘起的皮肤小心的剥离。
啊!我瞪着被剥离出来的那半张脸,我已经震惊得全身发颤。那些白色的皮只是薄薄一层膜,下面垫了和真正的皮肤类似的软胶。人皮面具?
皇焰,曾经的不夜奴。他的身体我在妖狼门已经见识过,在后来的某些百无聊赖的梦里也会偶尔浮现出那令人鼻血沸腾的完美倒三角体型,只是每次镜头转到那张脸我都会自动醒过来。某次抱着枕头,在梦中与彼岸缠绵到肚子饿得忍无可忍才自动醒来,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屏蔽神功在梦里也是一种本能。
努力坚持到把剩下的死皮剥离,忽然觉得我这辈子真没白活。
利剑般粗而有神的眉峰凌厉霸气,紧实的颌线与宽厚结实的胸膛凸显属于男人的宽厚和性感,紧绷的肌肉充满了野性和强势的力量。即使闭着眼,他也像一只憩伏的狮子,冷静,睿智。高贵,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