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虞天王平时风度极佳,哪怕有人嫉妒,恶意对他不尊重,也都不会轻易计较。可今日……怎么竟如此反常?
朱兰茵冒汗了,像个拙劣的傻子,不知该如何给自己打圆场。
“朱小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吃住都和老板在一起,没什么可避讳的。”席维大咧咧道。
朱天后一阵不快,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她,他有天王撑腰吗?席维在她心中,一下子面目可憎起来。
但表面上,朱兰茵仍是笑语嫣然,“关于严导,我代他谢谢席先生。”
她直奔主题,用的是肯定句,并没有多做解释,仿佛她代表严授纲,应该应分。
“我也没做什么。”席维下意识道。
“席先生太谦虚了,只是,严导如今,身体不好,可否请席先生再次施以援手?”
“如果是药水的事,已经没有了。”
“价钱好商量。”朱兰茵坚定道。
虞盛音一笑,“美女,咱们这类人确实有钱,可却不是什么都能买得去。”
席维有墨水的事,虞盛音自然知道,他就是闻着味道,才在燕京与一人一犬相遇,但自那之后,却一次都没有问起,更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
“盛音,为什么这样讲话,”朱兰茵无法维持笑容,开始心慌,“严导和你,也算有些交情,他为人如何,你心里知道,严导平白遭难,我们这些人,如果可以帮助他,怎么能不帮忙。”
为人么,虞盛音耸肩,“你和他,你们,气色都不好。”
朱兰茵一怔,摸了摸自己娇嫩的面庞,她的气色一直很好。
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是看她哪里不顺眼吗?
虞盛音说的“气”,与一般意义上的气,不大一样,大狗眯眯眼,琥珀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在女明星的身周,似是看到了暗沉沉的影像。
因着与大狗分享视界,席维也看到了,他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果然,隐隐排斥于她,并非没有缘故,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朱兰茵拼命克制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面向席维。
“席先生,严瓜瓜还小,如果他的父亲无法健康,他将来的日子又怎么好过,救人不救到底,严瓜瓜的生活,已经可以想象。凭什么他好了,他父亲却要倒下,两人交换过来该多好,这种想法,不是不可能有,你可有想过,现在这样,到底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
朱兰茵的话,非常无礼,听得让人很难受,里面的指代也模糊,猜不出谁会那样想,但不管是谁,对孩子来说,都是可悲的事。
有人会因为他的健康,而加以厌憎?
席维看了大狗一眼,接收到它的心念,代它说道:“严导需要自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