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瞪大了眼,冰柜无疑在吸收猎物们的力量,巨人那种级别的看不出来,可普通人类的话,已经快被吸成干尸了。
这些吸收来的力量,都集中到月亮身上去了?那一大一小俩孩子,受得了吗?
席维大急,一扣瓷枪扳机,利用枪口的冲击力,一飞冲天,往悬挂着的明月扑去。
甚甚将触及到月亮,一只美丽的手忽然伸过来,将他轻轻一推,席维便炮弹般坠了下去,砸在屋顶上,滚了好几个圈儿才站稳。
“喂,又是你!”
阻止席维的不是旁人,正是朱兰茵。
这名广袖云裳的美丽女子,静静悬浮在空中,面容清冷无波,她就那么冷冷看着席维,像在看着他,又不像在看着他。
“你看嘛呢!”席维举起枪,“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我现在精力充沛,无数发空气弹真空刃等着招呼你的。”
朱兰茵不言不动,像是在只有她自己的世界中恍惚。
“喂,别无视人啊,”席维抬高了枪口,“真以为你和画中仙长的像,我就不忍心开枪了?”
画中仙?
是了,好像是有那么一幅画像,主人从前常常看,后来,不知怎么不高兴看了,就在几年前,连同找到画像的那个古园一起,沉入了海底。
似乎,那古园也是姓席的。
不过,无所谓了,面容不过是皮相,她活着的时候不在意,死了更无从在意起,画着的这张脸,原本属于谁,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朱兰茵!”
真空刃破空风响,擦过女子的脸侧,几缕乌黑的长发缓缓飘落,尖锐的风压,甚至使得她冰雪洁白的脸颊上,渐渐渗出一丝鲜血。
但这个绝美的女子,却好像全无感觉,并不在意。
她的目光穿透席维,望向楼宇之下的方向,那边,该有个巨大的莲池,莲池畔,是不是跌坐着一位因为无能为力,而痛苦到不能自已的母亲?
笼罩整个楼宇的重力场,这种层级的大阵,师母,您即便撞得头破血流,也仍是无法进入。
真是的,何必这样,秋城也好瓜瓜也好,哪一个,又真是您的孩子了?
她,才是秋城的母亲,而这样的自己,这样的母亲,怎配与师母那样不是母亲的母亲,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