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房子好高。”丁安敏第一次来省城,双眼都不够了,借着灯光、眯着眼睛,脑袋就没闲着,丁安国的样子是一样一样的,易柔静觉得这对龙凤胎这时候才显现出了相似感。
易柔静虽然这般想,但自己也没停,虽然不似后世的繁华,但这可是真正的老城区,至少是跟自己前世最相像的地方了。
卡车直直往省政府大院开,坐在副驾驶的胡之树给陈嘉尚指路。
“老师,是这边吗”陈嘉尚着越来越接近的江省省政府大院,有些心惊肉跳。
“嗯,嘉尚,晚上就在老师家住一晚。”胡之树说道。
“今晚怕是不成的,晚上得去苏省。”陈嘉尚歉意道,紧接着刹车熄火。
胡之树从口袋里掏出小笔记本,拿出钢笔写了一串数字,撕了一页纸,“这是老师家的具体地址,有空常来往,我的电话你也知道,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陈嘉尚笑着点头,“好。”
政府大院值勤的门卫在到大卡车的时候就上前来了,等到熟悉的胡之树,立正问好并帮着搬行李。
政府大院内的房子有两种类型,五层楼高的筒子楼,还有就是两层楼带有独立院门的住宅,易柔静着很有后世排屋和小高层都有的小区。
院内的绿化也是费了心思的,沿道的樟树,修剪齐整的草坪和花卉。
胡之树领着一众人走了五分钟到了一处二层楼小住宅,易柔静见了没有意外,胡之树会说让他们都住在家里,可见地方不小。
但易柔静还算低估了,因为边上的那处小住宅从里面打开了院门,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着胡之树就笑着喊“姑爷”,然后胡荷苹挺着大肚子在郝志欣的搀扶下神情激动出来。
“爸,你没事吧,吓坏我们了。”胡荷苹双眼红肿,哭过。
“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嘛,这不好好回来了。”胡之树很是心疼,抚了抚胡荷苹的肩头。
“柔静,谢谢你。”胡荷苹不顾圆滚尖挺的肚子一把抱住了易柔静,“你可真是我家的贵人。”
杨翠瑚在一旁很是拘束,神情紧张。
易柔静轻抚胡荷苹的肚子,自己腰身往后顶,免得压迫到她的肚子,她能明白胡荷苹的心情,低声宽慰了几句,“嗯,所以这几日我们就靠你了荷苹姐。”
“好说好说。”胡荷苹闻言笑了,有些开心易柔静的亲近不见外。
“老胡你没事吧。”一头利落短发,自带干练气势的中年妇人披盖着一条薄纱丝巾也出来了。
“阿桢我没事。”胡之树到妻神情都柔和了,眼底还带着光。
“柔静,这是你兰桢姨。”胡之树给易柔静一行人介绍自己的妻子竺兰桢。
易柔静着此时面带微笑,眼神感激真挚的竺兰桢,内心震荡了。
中这般描写过,即使时光匆匆,面上镌刻了岁月洗礼的痕迹,但竺兰桢外交官大使那一双犀利淡薄的双眸依旧,平淡的言词,是众国忌惮的炮弹。
竺兰桢从省外事办的小小科员起步,一步步走到外交部最高位置,辉煌仕途的背后是她悲惨的人生,幼年丧母,中年丧女,女儿还是一尸两命的惨状;一个多月后丈夫在火车上发病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