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桓文就一直在给二哈传授对敌的一些经验,钟皇莫刚开始还在一旁准备指点指点,结果没想到桓文和红米这两个家伙交流的东西简直不堪入耳,什么假装投降跳起来给对方菊花一击啊,什么爆其下体啊……总之,钟皇莫这个老江湖在一旁都听得冷汗直冒,为了让自己心灵不至于受到这一人一狗的荼毒,他最后还是默默的离开了两人的身旁,选择了离开他们的房间,让自己耳根清静。真是肮脏啊!出了房门后,钟皇莫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回望屋中的一人一狗那将脑袋凑在一起,看似温馨和谐,实则奸计不断的场景不由出了一声感叹。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这日一早,升仙门就给墨刀门的人送来了今日对战的对手的资料,不得不说,这升仙门在这方面还是做得挺大气的,毕竟打着功法交流名号,自己占据了地理、人和,为了显示公平,他们将今日灵宠对战上场的灵宠情况送了过来。
桓文一看:荒犼,产自大荒山的异兽,形状似狗,长耳,性情凶暴,实力能够轻松碾压练气境的修士。在后面还附了一张荒犼的画像,桓文一看,这家伙就像一只耳朵长得像阔耳狐的地狱犬一般,好家伙,这东西光看相貌,挺唬人的。
桓文将荒犼的图片展现给红米看:“红米啊,你看,这就是你今天的对手!一条大耳朵狗而已,别怕,弄死它!”
“这是我同类?”红米仔细看着图画,眼睛都有些不聚焦了:“铲屎的,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不想要了你直说,干嘛让这么凶残一个玩意儿来杀我?你真就这么狠心啊?”跟着这狗子居然字正腔圆的唱了起来:“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绵,免着我尸骸现……”
“停!停!停!”桓文觉得自己脑袋奇痛:“你从哪里学的《窦娥冤》啊?你是被某只戏精上身了吗?来人啊!给我准备驱灵大法,让我把这上狗身的戏精给逼出来!”
“逼你大爷!”红米怒道:“你才戏精上身,你全家都戏精上身!让我和这么恐怖的对手战斗,我才不干勒。”
钟皇莫看着不断撕逼的一人一狗,忽然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后悔,自己是脑子被人操控了吗?为什么会生出带这两货来参加这功法交流大会的念头?别人谁家的灵宠会和自己的主人对着骂街的?要不就是彻底臣服,要不就是攻击,这对着骂街的情景当真是闻所未闻!然后更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桓文居然对着自己的灵宠用出了各种诡计,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而红米却也见招拆招的稳如老狗,双方居然硬生生的演绎出了一出唇枪舌剑的戏码,最终,狗毕竟是狗,还是没能逃脱桓文洗脑式的语言风暴,再加上最后许诺了若干诸如灵鸡啊之类的好处,这狗子还是沦陷了,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去咬死对方!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商量好了?”钟皇莫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一狗,他不是天生严肃,不喜言笑,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刚才眼前这两个无比扯淡的家伙。
“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桓文道:“已经和它谈判好了,事成之后得给他灵鸡五只,赤牛肉二十斤,细尾雪鳞鱼六条,当然你那颗血兽丹也得给它。”
“那走吧。”钟皇莫对这种将血兽丹当做添头的事情很是无语,这血兽丹如果换成灵鸡,让这白痴狗子吃上十辈子都吃不完,结果到了这里却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整个一买椟还珠有眼无珠。
钟皇莫带着一人一狗在升仙门的弟子的引路下,来到了第一天交流的场地,这是一处专门设置的灵兽的斗兽场,红米今日的对手已经在场中等候了。
到了现场,近距离看见了荒犼,桓文才知道,虽然对方将荒犼的资料送来,可是图片毕竟是个画像,当真的站在了荒犼的面前才知道,图片上可以看出的信息是何其的单薄,最起码着犹如牯牛一般的体形就不是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所能道得明白的。而此刻,荒犼见到自己的对手过来了,还出了一阵一听就知道威势很大的低吼,这低吼犹如放低沉了很多的狼嚎,让人一听就不由心中生寒。
不好!桓文心中大叫不妙,好不容易才让红米这怂货上场,可是没想到对手的体型居然如此巨大,红米与之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红米是什么品种?那可是二哈啊,二哈这种货色,懂的都懂,那是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的主,要它去和这种吨位的对手交战,恐怕它死都不会上场了吧?
桓文一脸悲壮,已经做好了丢脸的准备,他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结果意向中怂成狗具象化的名场面没有出现,相反红米此刻居然伏地了身子,全身毛皆树,龇牙咧嘴的冲着场中的荒犼,喉咙里出了愤怒的低吼。
什么情况?这个憨货怎么不需要自己许诺若干好处,然后在哄上半天了?看它这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后腿蓄力猛扑出去和对手来一场生死之战了。这模样是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桓文心中大惊,连忙蹲下想要查看一下这二货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中了对方的阴招。
“铲屎的,你让开一点,别伤着你了。”二哈却并不领情,它表情都没变一下,双目牢牢盯着荒犼,同时暗自给桓文传去了一句话:“我要去撕了它。”
“喂!你没事吧?”桓文有些担心:“怎么突然就要上去找对方拼命了?”
“哼!它刚才居然嘲笑我!”红米目露凶光:“它说我狼不狼,狗不狗!是一个侏儒小杂种!我是高贵的西伯利亚血统!岂是他这种野地杂碎可比的?我要咬死它!”
“额……你确定你没听错?”桓文有些无语,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强烈的血脉优越感?还有,刚才这荒犼只低吼了一声吧?这二哈是怎么从那么简短的一声低吼里听出这么多内容的?
红米并不理会桓文的问题,只是出了一阵低吼,随后猛的一跃,在桓文尚未来得及出手拦住的刹那,它就已经跳到了斗兽场中,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的对手,做好了攻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