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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碧绿珠子更衬得皮肤盈白。

俄顷，他动声地移开视线，神多悦。

三走到院中时，赵可姿在凉亭中坐着，遥遥，瞧清脸。而若风懒懒地倚在柱子上，亭中独独见赵江眠身影。

若风瞧见三，便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径直越过松晏和步重，一把抱云沉：“哥哥，你总算了，一早上都见你。”

云沉轻拍他背，随将他推开，耳子一阵热，压低声道：“看着，你收敛点。”

“好好好，都听哥哥，”若风黏着他，“刚问过他们俩了，都说温世昌将他们逼到一步。”

又温世昌……

松晏轻撞步重，者会意：“那温世昌现在在何处，可消息？”

“暂时，”若风摇头，“那下山见温家妖气弥漫，便想着顺手将妖怪收了。想到，一时防，被温世昌推下水，便一直被困在池底，再见到他。”

“至于赵可姿和赵江眠，”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他们体内都只剩一半魂魄了。赵可姿在鬼仙授意下练了邪术，得以续命，但赵江眠……估计撑过三。”

闻言，云沉忍叹气：“可惜了，听说赵公子七岁成诗，九岁成赋，深受天子赏识，郎艳独绝，举世难得英才，可惜天妒，可惜。”

松晏轻捻耳垂，余光里手腕上那串碧绿珠子如琢如磨。

“生死命，”大抵看穿他心里小算盘，沈万霄忽然开口道，“可强求。”

松晏遽然抬头，正对上沈万霄望过目光。

他心中顿悟，话说给他听——生死皆由天定，生死簿上朱笔一勾，凡一生便烟消云散，难觅旧迹。

他若以长生莲子珠救赵江眠，命盘因此而乱，牵涉便止赵江眠一。

亭中风起，吹过池畔，拂着池绿荷，惊起池中锦鲤。

松晏朝着沈万霄笑了一笑。

者微怔，左下忽然几分刺疼。

“诶，赵可姿，”步重大步走进凉亭，顺手将松晏拽过去，“你们间到底生了什？一个两个死就伤？”

赵可姿置若罔闻。她面若死灰，目光呆滞地坐在那儿，双红肿，下乌黑，额间朱红花钿也晕了，无比狼狈、憔悴。

步重耐烦，咋咋呼呼又问了好几遍，她才终于了点反应，一颗晶莹剔透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滴泪“啪嗒”一声落在了石桌上。

松晏抵在桌沿指尖隐隐作痛，指里渗出血顺着石桌纹路与泪水交融，红光乍现。

前长命锁遽然烫，松晏微怔，她竟知道梦境存在。

“松晏！”

电光石间，步重察觉出对劲，急忙朝着松晏伸手，但也只得及碰到他一角衣袖。

沈万霄疾手快，虽然及时扯他带，但也能将他留下，反而被一道拽进石桌中。

见状，步重更加焦急，眨间掐赵可姿脖子：“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赵可姿松开扶在石桌上手，但笑语。

她笑让步重怒意横生，他五指用力收紧，很快便在那白皙脖颈上留下红紫指痕：“你说说？”

“呵，”赵可姿冷笑，“你如早些杀了。”

步重本就个急子，最受得激，当即就要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