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听我问他,把整个眼神都对上了我,手上可是一点没放松,我感觉我胳膊都快让他给撅折了。
就听他说,“我问你,咱爷咱奶都叫啥,今年多大岁数了,咱老家在哪儿,你是干啥的?先头咱们是从哪儿出来的…”
他一连串抛出来无数个问题,把我问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个好了。
可他看我答不出来,手上越发用劲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那骂,“好你个小王八犊子,还敢骗你刚哥呢!你说,你把我兄弟整哪去了,不说信不信我整死你?”
我和他离的很近,都能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了,可我真是莫名奇妙啊。
从始至终不对劲的都是他们三个好不好,现在咋感觉不对劲的那个人是我呢?我犹豫了一下,就在他的巴掌扬起来要朝我脸上扇的时候,我急忙开口:“刚哥,刚哥,是我,我,浩子!”
他的巴掌距离我的脸也就剩下不到一厘米停住了,我都能感觉到他挥手时带起的风了。
陈刚停住的同时,玉笙寒喷出一口血,终于开口了,“放开他吧,没事了!”
接着他就盘膝于地,掐着道家的手诀又去打坐了,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还在蜿蜒往下淌,好像受了挺重的内伤。
我想过去看看他咋样了,可现在还被压在地上起不来,就急忙让他俩过去瞧瞧。
陈刚和大哥这才把我给放开,俩人扑了扑了身上的土,大哥先去看吐血的玉笙寒了,陈刚则是一把把我从地上给周起来。
接着就是一个大熊抱,带着哭腔的喊:“操,我还以为你魂被勾走了呢!你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就丢魂了呢?可吓死哥了!”
我瞄了眼玉笙寒,看他虽然紧皱着眉头,脸色却在逐渐好转,想着我现在过去也不帮不上啥忙,不如让他打坐恢复疗伤,就没过去。
不过陈刚把我问的一头雾水,为了解除我的“嫌疑”,只好把刚刚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他则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啥玩楞?井?哪来的井啊?”
说着他还满院撒摸,我随着他转头转脑的也跟着看,可一圈看下来也没看到刚刚进门之后在窗户根底下发现的那个压水井。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来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可为什么进来的是三个人,只有我一个中招了呢?这时陪在玉笙寒跟前的大哥抬头朝我们望了过来,哑着嗓子粗声粗气的说:“原来这院里是有一个井,可不是压力井啊,就是那种老式的古井。听说那个井好像是原来生产队打的,全村都吃那个井的水。后来井水变浑,还发苦就给填了。”
我一听来了兴趣,赶紧问:“那为啥把宅基地给你批在这儿了?”
我指了指远处稀稀拉拉的农家院还有大漫地,一脸的不解。
那么多好地方不批,偏偏就批在这块打了井的地方,这不找事儿呢吗?
都说井水属阴,以前还有传说说井是直通阴曹地府的,谁脑子有坑把宅基地给批在有老井的地方啊?
这不存心不想让人过好日子吗?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判断一下,大嫂连怀六胎都死于非命,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如果是天灾还好整,请来仙堂人马,再加上我、玉笙寒和陈刚,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平下来。
可要是人祸的话,唉,我叹息了声,那可就真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