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敛,是高大的桦地。他应该是二年级的吧,怎么到三年级的教学楼来了呢?桦地的身后凤长太郎与日吉若也来了,但他们两人均是带点惊讶地看着我。
现场的人里面只有桦地看我的眼神最是温柔,似隐隐含着些什么难解的情绪。难道是记起了什么我们的过往吗,转念想想又不太可能,最有可能是我的哭样太难看让他起了怜惜吧。
在孤儿院的时候桦地就是这么的善良,我哭泣的时候他会守在我身旁直到最后,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也是他将我护在身后。
现在看到了他的到来,我更觉得似乎有莫大的委屈似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外疯涌着。在我的哭声中,迹部景吾率领着我们这一众人往学校医务处走去。
走了有那么一会,我们一行人总算来到了校医务处,医务处的门口正等着一位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女老师。
“迹部,是很严重的伤患吗?这可是吃饭时间呢,你这小子总是让人不省心。”听这女老师的口气仿佛与迹部很熟稔的样子。
“老师,后面这丫头受了点伤,麻烦帮她处理一下。”迹部与女老师打完招呼后,桦地一个大跨步地由迹部的身后站了出来,而我呢则是呈一个疯头疯脑的样子缩在桦地的臂弯里,也拨开头发对女老师投去了尴尬的一笑。
“老师,她的胳膊好像伤得更重些,麻烦先看看她的胳膊吧。”果然,迹部景吾这家伙看穿了我胳膊的伤势。不过先前我痛成那个样子,他是对我无视了这才没最先发现吧,这无良的家伙。
“来,我看看。哟,这么可爱的丫头被你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啊。迹部,这丫头是你妈妈塞给你的那个吧。你们今天早上那一幕在学生餐厅和老师们的餐厅可是传遍了呀,看来你这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心疼女孩子呢。还是侑士比你有风度些啊,是吧侑士。”
女老师说话的同时朝我走了过来,而且她的手也没闲着地捏上了我受伤的胳膊,而忍足侑士在女人的夸赞中则是轻笑了笑地没有任何的言语。
挨了女老师这一重捏,我难受地又发出了一声怪叫,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外飙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而且她的手正好捏到了伤处。
“哦,看来的确是伤得不轻呢,先将她放进去吧。”女老师说完这句笑笑地又向忍足侑士问了声。
“侑士,你爷爷他身体还好吧?”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听这两人的语气又是一对旧相识。
进到里面桦地就将我放在铺着白单的床上,女老师也随之端了一个托盘放在我床边的凳子上,托盘里放着药水棉棒纱布剪刀之类的东西。
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面超大的镜子,于是在镜子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头发潮湿散乱,脸已经红肿了起来而且五指印很明显,嘴角边破了皮还有一个干了的血印,脱臼了的肩膀似乎也耷拉着。
什么叫咬牙切齿的恨啊,眼下我可总算是体会了一把。可恨到欲死都好,我却不能去对伤害我的那俩个家伙实施什么报复行为。
在我对着镜子里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当口,却突然惊觉到胸口一片凉意袭来。拉回视线一看,女老师正在解开着我校服衬衫的扣子。
呃,她在干什么呢?她能否解释下这是为何呢,难道她老人家忘了这间医务室好像还有其他不应该存在的人们正集体坐在那沙发里全盯着我在看着吗?
无奈地抬起手臂朝迹部等人所坐的位置指了一线,我微微起了几分怒意地盯着女老师不言语,而且我也很快地抽回了右手抓住了她的手正欲解开我衣服的举动,想要等待她的醒悟过来。
“啊,抱歉。一直以来迹部他们网球部的伤员都是些男孩子呢,是我大意了啊,呵呵……迹部,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得于我的示意,女老呵呵一声抱歉后醒悟了过来地朝着迹部景吾他们说了这一番笑语。
可迹部景吾却如未听到她的解释一般,仍是寸步不移他那懒散窝再沙发里的身体,而且扬起的那无畏眼神与微皱的眉峰似在嫌弃什么麻烦似的。
这混蛋家伙,极有可能真的是在嫌弃回避是件麻烦事情呢。
“老师,你忙你的就可以了,我们看看伤势轻重就走。”这个该死的恶魔,还看看就好,难道在他们的眼中我连个女的都算不上吗。
这敷衍的语气也太明显了吧,迹部景吾你这个混蛋,我决不让你好过!
“呐,你看。迹部他们一向都是这样的哦,放心啦老师我会有分寸的。”笑笑地说完这句,女老师扒开了我的手继续解开着我的衬衣。冷眼看着她的这些举动,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接下来她不止是当众还解开了我衬衣的两颗扣子,还解开了我胸罩的一根肩带将受伤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
啊,啊,我想我就快要被窘迫逼疯了,真的就快要疯了。这个女老师这还算是个女性啊,根本就无视了我的尴尬,无视了这间屋内正端正坐在那沙发上的众群异性别家伙啊。
“老师,可以允许我先不治疗吗?”我能哭吗,能吗?这个老师的思维是有问题吧,一定是有问题的。
“不行呢,看来你伤得很重。侑士,过来帮个忙将她的胳膊抽起来,这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呢?”女老师一边查看我胳膊的红肿,一边头也没抬起地喊着忍足侑士过来。
“应该是一群无聊的女生干的好事情吧,说到底都是迹部这家伙太过肆意不知收敛惹得祸,是吧,老师。”忍足侑士这番话语落下的同时,我看到了起身往上推了推他的眼镜,接着便朝我这边抬脚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