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霄逐渐的平稳,他放开沈倾,坐在火边,给她翻烤着衣裳。
他其实在犹豫……
他是不是告诉沈倾,他就是耶律霄。
可是他又怕,这姑娘的脾气太倔犟了,会不会直接跑了?
“沈倾……”耶律霄心一横,他决定破釜沉舟。
“嗯?”沈倾不知道耶律霄会说些什么?
“你冷吗?”耶律霄还是没有勇气。
“我不冷,倒是你,冷不冷呢?”沈倾看着浑身湿透了耶律霄,她有些不忍。
“没事,我从小便是泥里打滚长大的,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你不用担心!你们这些南方女娃儿,娇气、金贵……”
“其实,我也不算南方姑娘!我也算是北方的。”沈倾犹豫的开口,她突然有种欲望,她想告诉眼前这名男子,她的出身,她的一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耶律霄满脸疑惑。
“我是说我过去住在北方,后来到了南方,然后我骨头里还算是北方人。”
“这样啊……”耶律霄恍然大悟。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猛烈,可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天色协会,真的快黑了,沈倾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耶律霄听到后,他连忙问:“肚子饿?”
“还好,不是那么饿。”沈倾现在无比的尴尬,她现在都不敢正眼看耶律霄。
“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你不可以出去,明白吗?”耶律霄站了起来。
“你别去了,我自己一个人,我有点怕!”沈倾连忙也站了起来,她对眼前这名男子,她有些复杂的情绪,她既怕他,又过于依赖,他就像救世主一般,总是在她危难时降临。
“不怕,没关系的,我怕你饿。”耶律霄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弯刀,递给沈倾。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呢?”
“拿着防身,我很快就回来了!外面下着雨,要不然我就带你回去了。听话……”
“那你快一点。”
耶律霄对沈倾的宠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的。草原上的男儿从不会解下自己身上的佩刀,有句话这样说,人在刀在,人亡刀亡。他把弯刀给沈倾,是怕她有危险,万一遇到坏人,别人一看这把弯刀,便知道是他所有,一般人都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沈倾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她连忙换好衣服,她把雨肖的衣服放在火边烘烤着,虽然他的衣服里面没有湿透,可外面却是很湿,这衣服类似于现在的雨衣一般,只不过外面是毛茸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沈倾在帐篷里来回徘徊着。
他不会有事吧?
沈倾犹豫半晌后,她还是走出帐篷。
可她该去哪里找雨肖呢?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雨也停了下来,漫天的星光已从天空闪现。
沈倾不敢走远,她只能到处看看。
他会不会去狩猎了?
他走的时候,身上背着弓箭,他会不会被黑熊吃了呢?
种种不安,在沈倾心头闪过。
不知不觉,沈倾已经看不到身后的帐篷,她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继续往前走。
天空中也不知道飞过什么鸟儿,出瘆人的咕咕声,吓得沈倾打出了一个冷颤。
她现在像个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孩子,那么无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