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的设计简单,吊坠是一个草写的y字,以碎钻拼成,在灯光下闪耀夺目。
「很漂亮。」
他光听她如此简短的赞美就猜出一二:「言下之意是,你不打算收下?」
「哼哼,我知道你的鬼主意,isaac。赞助的钻饰我已经一样没有少的还给你了,别想再骗我作的活招牌。你要我戴上这条项链,可以,捧着合约跟广告费来求我这天后吧!」
y跋扈地抬起下巴,将绒盒合上,抛回给他。
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y已经俐落地套上毛织帽,提起手提包。
「叫安笙接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色比丧尸还难看。」
y拉开房间的门,爽快离去:「先拜了。」
陆皙苦笑,他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得如此彻底。
那女人待他大概跟那群黑道兄弟没分别。
罢了,他不急在一朝一夕将y得到手,要那么简单就到手,就不好玩了。
他振了振精神,走去宽阔得可以摆张兵乓球桌的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才发觉自己的脸色的确苍白,肯定是因为在飞机上失眠了。明天公司还有好几个会议要开,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拨去安笙的手机,通常那家伙响没三声一定会接起,这次却是转去留言信箱了。
他重拨三次,最后只能在留言信箱下最后通牒:「立即给我滚过来,安笙。」
安笙跟他十年,从没有一次失踪得如此彻底。
通常那家伙都会在饭店大厅等候,随时oncall,这次是怎么了?
他拨上服务台请他们在饭店大厅联络安笙,服务台的职员竟然告诉他,他们不能随便泄漏客人的资料。托那种官方答案所赐,他才知道女笙那家伙竟然在饭店开了房。
他开房干什么?以为他跟y约会,所以就可以开间房睡大头觉吗!?
「我要知道他的房间号码,拿那房间的备份钥匙卡给我。」
「陆先生,虽然你是我们饭店的贵宾,但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资料,这是隐私权的问题……」
「小姐,我不只是这饭店的贵宾,事实上,这饭店是我开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这份工作,我奉劝你最好立即把他、妈、的、钥、匙、给、我。」
这警告显然成效显著。
他挂断后不到一分钟,便有人连滚带爬的将钥匙卡双手奉上。
饭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良好。
因此,他在接近房间、甚至打开房门时都不察觉任何异样。
如果早听到一丝一毫的呻吟声,他怎样都不会打开那道房门……
握着的钥匙卡雪花般落下,被地毡无声地承接着。
他没发现自己的指尖跟脸色也像雪一样白。
房间不是什么总统套房,是最基本的双人套房。
中央摆着一张双人床,侧对着房门,只要一推门就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