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山不解,黑眸微眯。
挑拨离间?
那就听听她如何说。
“这么会演戏的女人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当然如果你就喜欢这种女人我也管不着,只是你的审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舒妍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沈穗穗,嘲讽道:“至于你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你应该去问你心爱的女人。不,白、月、光。”
舒妍刻意加重最后那三个字,想让他知道,白月光在沈穗穗的身上简直是侮辱了这三个字。
只是某人不仅被猪油蒙了心,还蒙了眼!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接近你到底想干什么,是否真的爱你还是另有目的,但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在贺庭山面前是小鸟依人的乖乖女,在舒妍面前是张牙舞爪的疯女人,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不知道到底是用“神经病”还是“精神病”来形容她,但绝不能用“正常人”来描述她。
舒妍的直觉告诉她,沈穗穗一定是个巨大的隐患,只是贺庭山现在还不自知罢了,她想告诉他、提醒他。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迷了眼,困了心。舒妍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可如果沈穗穗是危险的,她愿意替他铲除这枚炸弹。
“说完了?”贺庭山冷声道。
舒妍猜到贺庭山会是这个反应,他那么讨厌她,她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信呢?
躺在床上的沈穗穗处于昏迷状态,舒妍纳闷儿,一个落水的人能昏迷这么久?
“你信不信,她装的。”舒妍睨着床上的人。
想伸手晃晃她,却被贺庭山暴力扯到一旁,“别碰她!”
贺庭山抑制住胸腔的怒火,不耐烦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得离沈穗穗更远,生怕她再做出点什么事来。
“这些话在来的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吧?”
舒妍无奈,“贺庭……”
“造谣光凭一张嘴可不行,你说的我都不认同。毕竟做戏你称第一,谁敢称第二?”贺庭山拍了拍她的脸蛋,嗤笑道:“婚前另有目的,婚后另有目的,现在我们离婚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引起我的注意,舒小姐,你到底是何居心?”
舒妍皱眉,疑惑地望着他。
他在说什么?
“所以不简单的人,也是你。”
从他们闹离婚的时候贺庭山就提过一嘴,好像因为钱的事?与聂云有关?
舒妍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很多事情她都不清不楚的。
“贺庭山,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做戏了?怎么就另有目的怎么就不简单了?!”
舒妍敢誓,她对贺庭山的心皎洁堪比明月,她那么爱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怎么就被他说成另有目的不简单了?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贺庭山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装得真像。”
这道寒冷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舒妍的心!
“我、我装什么了?”舒妍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赌了一块大石头,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误解的感觉。
她可以向他解释的,可他总要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阿振就站在门口,贺庭山命令道:“把她带到院子里跪着,别在这脏了地板。”
脏……
舒妍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里曾是她的家,她现在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舒妍被阿振拽走,回头冲他吼:“喂贺庭山,你给我说清楚!”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她一眼。
原来他已经那么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