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刚有了睡意,枕边的人又嘀咕:“我有些睡不着。”
沈昭原本没想着故意折腾人,奈何她说个不停。
他俯身将她压下去吻的时候,花锦一瞬噤了声,等他亲够了,掌心又贴着她的腰摩挲,花锦连忙抬手发誓:“我不吵你了。”
“晚了。”
“郎中说你不能再劳累了。”花锦认真地编了个谎。
房中只有微弱的月色映进来,花锦看到沈昭眼底炙热的欲望,僵了一下:“明日要赶路。”
沈昭干脆来堵她的嘴:“说了,晚了。”
又是荒唐混乱的一夜。
花锦再醒来时,腰酸腿软,总觉得别扭,心中有悔恨,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下定决心今天都不与沈昭说话。
门被敲响,花锦木着脸,都想好了这么晾着沈昭。
没想到添云和萤雨探头进来,看到她以后先撇嘴,脚还没迈进来,眼泪就淌了下来,花锦心中一阵酸涩,连忙撑着坐起来,一手拉一个带了过来。
沈昭猜想她们有私话要讲,左等右等不见出来,敲了敲门,半晌都没人应。沈昭蹙眉,又等了一阵子,还是没人搭理,他轻轻地推开门,只见花锦左手搂着添云,右手还忙着为萤雨擦眼泪。
这模样,总让沈昭觉得怪怪的。
添云和萤雨过得很好。生意兴隆,有了银两傍身,不再服侍人,添云还遇见了心上人,不久便要成亲了。
花锦为二人欣喜,临走时,又给二人留了一笔银子。
京城还是不宜多待,花锦没再等着添云成亲,她实在怕了添云和萤雨的眼泪,与她们告别过,商量好了下次再见,匆匆就走了。
花锦带着沈昭从商路再出城,天已经黑了。沈昭跟在她身后,忽然问:“蓟州的小倌好吗?”
花锦正记挂着添云和萤雨,走的心不在焉,也没有细想沈昭的话,下意识应了一声。
这一声应完,花锦才顿了顿,偏头看着沈昭沉郁的脸色,慢吞吞问:“我说方才是无心之失,没听清你说的话才应了,你信吗?”
沈昭不理她,走了两步才问:“他们好,还是我好?”
花锦失笑:“这是哪门子问题?”
沈昭却牵着她的手,硬让她答。
花锦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故意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她的犹豫让沈昭心里一紧:“骗我都不行吗?”
沈昭欺身上前,直把她的连退几步,沈昭俯身问她:“说,沈昭好。”
花锦:“怎么,耍无赖?”
沈昭偏头,拽住了要躲开的她,轻轻地吻在了她上扬的唇角:“不能耍吗?”
祝绻就是这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赶过来的,他从听到沈昭回京的消息就在哭,一直哭到客栈,添云却说沈昭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