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殷立霆问懵了下。
望着远处的天花板,郁清落涣散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如果没有今晚这一出,她也许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这段婚姻是非常认真的,也没觉察他对自己的定位或许只局限在这短暂的婚姻跟本能上。
诚如他所说,他不会出彩礼、也没有婚礼,从头到尾,他都是一种被迫、无奈、无所谓的态度。
郁家要彩礼,她也反感,他拒绝她没觉得不妥,可是他说三年内不会有婚礼的时候,她就像被人从天堂推落了地狱,脑海中浮现地全是他跟祝念卿亲昵的那些画面。
他不是不会办婚礼,只是不想给她吧!
是啊。
江城最风云的权贵殷大少爷,他从不受人威胁,怎么可能在婚姻上就这么容易妥协了?
剃头担子一头热~
再一次郁清落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原来在她在乎的人心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掏心掏肺地付出、她自以为是的美好、她割舍不断的情感血缘不过都是笑话,父母可以为钱卖掉她,他一个不爽也可以说丢就丢。
全程,只有她在贪恋、她在不舍。
就像是今晚,如果最后父亲没有妥协,如果当时自己发火了,他是不是真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他们还能在这儿说话吗?
那一刹大约也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尴尬、多么的无地自容,她就像只可有可无的宠物狗,再如何努力想挣一个安稳的窝也注定了被主人拿捏、会被人挑来拣去、随时在被丢弃的路上。
一夕,她所有的希冀都幻灭了。
真相很残忍却也痛地她清醒了,身心疲累,郁清落就准备上床休息,擦肩而过之际,她却又被人整个抱住了:
“落落,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是说好了做戏的吗?”
极力地跟她平视,殷立霆还放缓了嗓音,那小心翼翼、疑惑又紧张模样就差去摸她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做戏?你扪心自问你是做戏吗?”
原本不想跟他吵架,耐不住烦躁,一句话,郁清落彻底炸了,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示意地擎了擎,她就砸到了他身前:
“你分明就假戏真做、还想一箭双雕!”
“殷立霆,你真当我傻是不是?”
“骗子!去青城出差还去临城给人捧场,你告诉我你是在做戏?一棍子闷死我、闷死我们全家是做戏吗?大半夜的打电话进来是为了我虚与委蛇吗?以后你做什么、你跟谁卿卿我我、我是不是还得笑着感谢你的牺牲跟大义?”
“殷立霆,我不想我家里人吸你血不代表我廉价、不代表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恰恰相反,我付出就要回报,我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时间、我的努力。”
“既然都没想过跟我有未来,又何必装模作样地哄我骗我?”
“我不是圣母,不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我凭什么好日子不追求白白浪费时间?”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以后不用对我那么好……”
心里难受更不想看到他,郁清落就想去睡觉,一动却被人拦腰搂了回来,侧身她换了个方向,同样的动作两人重复了几个来回,郁清落也恼了:
“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扣着她的小脑袋,殷立霆也气得咬牙切齿、都想捏爆她了,几个拉扯将她按到墙上,狠狠的吻就吮上了她的唇角。
“殷立霆,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