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都没见过他,如果真活着,怎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和我妈。”
所以,宁愿在心里相信他是死在外头了。
经过老城区那片,逢宿让停下来。
前头路的中间有颗树。
司机对着树按了按喇叭。
逢宿对着树说了句话,“嗨,又见面了,我们回来了。”
江念远:“呵。”
淡漠的语气在旁人听起来像是挑衅。
司机:“这位同志,你可别不相信。这棵树啊,可是有历史的。”
江念远看了眼瘦细的树苗,再瞄一眼,还是那么“娇弱”。
他还真没看懂“历史感”在哪。
逢宿看了眼江念远,“我真怀疑你在这城市住没住过。”
“我之前哪关心过这些。”
“这里之前是棵老树,大家都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品种,但是一百年的树龄还是有的。之前老树慢慢枯死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是枯木逢春。”
司机师傅在后面又补了句,“这小树是老树上原本的一枝,自己发的芽,又活了,你说有灵性不。”
最后话的语气带着本地人的骄傲。
倒是让逢宿无端想起她刚去茨欣瓦利时,洛班父亲介绍罗基隧道的样子了。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骄傲。
江念远抿唇,“姑且是有灵性吧。”
司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江念远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车子继续行驶,一路上司机大叔都在喋喋不休,对着江念远一个劲儿嘚吧嘚吧h市的好,让逢宿忍俊不禁。
恨不得把h市近三十年来的变化全说出来。
逢宿其实听得挺起劲,因为她发现这大叔说话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说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
拿行李的时候,江念远只当没听见逢宿那句“离我家好近”的嘟囔。
笑话,他要是真接了这句,她下句万一来个“我要回我家住”,他怎么办?
到手的东西还能跑,那算他输。
逢宿看江念远,他家和他家的格局是一样的,同样的五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