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前辈指导。”鹿也躬身行了个礼,“三月之期将至,我是时候该去一趟武魂城了。”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不是在埋头修炼就是在和骨斗罗切磋,修炼一直不得寸进,堵在79级之前的瓶颈停滞不前,今天难得遇上剑斗罗出手,竟然一举越两级突破到了8o级。
“我明白了。”骨斗罗恍然大悟,“定是剑尘心这老匹夫下了死手,才把这丫头的潜力给逼出来了。我说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和荣荣一般大的小姑娘,你也要狠得下心肠?”
剑斗罗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战场之上,你的对手会注意你是男是女、年龄几何么?助她突破的可是我,你倒是心软仁慈,怎么没见你有点作用?”
骨斗罗道:“有种你这话对荣荣说去。”
这两人待在一起,就没有一天是不拌嘴的。宁荣荣早就习惯了,一边拉起鹿也的手,一边说道:“剑爷爷和骨爷爷就是这样的。鹿鹿姐,这次你去武魂城,我一定得跟着,这几个月一直待在七宝琉璃宗,我都快憋死了。”
也亏得七宝琉璃宗这些日子里封闭宗门,内外都加强了巡防力度,有好几次都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宗门外虎视眈眈,不过七宝琉璃宗因为封闭宗门,早就开启了护宗大阵,与世隔绝的同时又有大阵护法,是以这几个月来都平安无事。
由于她这个吸引武魂殿注意力的“饵”隐匿在七宝琉璃宗,鹿也没有再让其他人在外行动增加被现的风险,而是召回了所有人手。这几个月,他们都被安排在天斗城内外,伪装成普通住民和史莱克学员,只负责天斗城内的监视。
也幸亏鹿也从中洲大陆带过来的风信只需要靠风力就能传播,不受这护宗大阵的约束,因而这几个月来,新武魂殿的魂师们传来的信件就成了她沟通外界的唯一手段。
这段时间里,变化最大的就是天斗帝国。雪夜大帝病重之后,皇室就彻底封锁了消息,这段时间里,一直是雪清河这位太子负责监国,甚至有传言说,或许雪夜大帝早就已经不行了,雪清河早晚要继任皇位。
不过,雪夜大帝虽然始终没有露面,却也一直没有传出他驾崩的消息来。至于究竟生了什么,恐怕也就只有皇室内部的人知道了。
武魂殿把七大宗门重选大会的时间安排在一年一度的祭神仪式之后,显然是希望用这场最为盛大的庆典来给七大宗门重选大会预热。为了让整个大陆感受到武魂殿的强大,不光是加入武魂殿的势力与宗门,全大陆的高级魂师都收到了邀请,前往这一座小小的武魂城,包括驻扎在大陆其他公国和王国的武魂殿主殿魂师,也会在这一天回到武魂城。
她这位武魂殿的圣女,也是时候正式归位了。
鹿也立刻写下一封风信,送予张三等人。
“祭神仪式前一周,想办法透出信息让比比东的人知道,武魂殿里已经混进了我的人。”
……
祭神仪式的前一个星期,整个武魂城已经被浓厚的喜庆氛围所充斥。不论是内城外城,大街上都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跟过年似的挂起了祈福用的摆件,风铃、灯笼,还有一尊尊挂着红绳的木头圣女像,挂在不同的门楣屋檐上摇曳着。
武魂城的每个人,不论是魂师或是平民,都有着同样的信仰——信仰着那位赐予着整片大陆“武魂”之力,素未谋面的武魂之神。每一年,武魂殿都会帮助大量的平民觉醒武魂,长期以来,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武魂殿就成了神的代行使者。
圣女在任的那两年,做的也是类似的事情。虽然并不经常出面,但每次出现都是在平民堆当中,或是救济粮和祈福周边,或是主持武魂觉醒仪式,有时还会教一些无法成为魂师的普通人如何善用自己的武魂。
即便两年后她外出历练至今未归,但不少追随着圣女的魂师依然在做着这些为平民服务的善事,把少女的名号传播到武魂城的各个角落。时至今日,武魂城的人们或许未必见过教皇长什么样,却都知道自己屋中的小小木雕是圣女的模样。
比比东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她信奉的道理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有实力的人才值得尊敬,高高在上的漫天神明,从来不会在意自己脚下再普通不过的蝼蚁。
但是今天,负责监察的暗翼却向她传递了一条新的消息。
“圣女真的已经入城了?”比比东皱眉。
“是的,我们的人还查到一些与圣女有关的消息。”白金主教萨拉斯向她汇报,“据说圣女已经策反了一批加入武魂殿的宗门,武魂殿内部也有她的内应。他们以木雕作为信物,准备在祭神仪式的那一日起义,里应外合,推翻武魂殿统治。”
比比东不语。
三个月前,她的人忽然失去了鹿也的行踪,对方不知道以什么手段脱离了他们的监控,从此在武魂殿的视野中销声匿迹。比比东第一反应就是她藏进了七宝琉璃宗或是蓝电霸王龙家族的地盘,毕竟这两大宗门彻底封锁,就算是武魂殿也无法布施眼线。她多次派人试图潜入,最终都无功而返。
三个月的时间里,武魂殿查不到任何关于鹿也的消息,却在祭神仪式和七大宗门重选的节骨眼上得知这件事,怎么看都太过于巧合了,就像是故意放出来让她看见一般。
执政多年的铁血教皇不是傻子,略作思考就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引诱她上钩的陷阱。至于原因,比比东也能猜个大概——最明显的意图就是分裂武魂殿内部,让他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依然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些消息是事实。为了保守起见,她必须做两手准备:“秘密彻查武魂殿内部,不要打草惊蛇。一年之内,他们所有的行动,不论是否登记在册,我全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