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夸张地叹息:“多少人想和影帝攀关系,影帝犹如高傲的凤凰,他谁都不鸟。哎呦,没想到被我们家的小野鸡攀上了。”“你才野鸡呢。”易桢白眼,“再说,晋西礼貌疏离,只差把‘只是客套,千万别想高攀’写在脸上。我们不要自作多情。回个礼,礼貌一点得了。”“你说,亿达影城十年免费观影卡送他做回礼,行吗?”易桢想了想,自己拿得出手,还符合唐影帝身份的礼物,只剩这张卡了。“啧。”“你翻什么白眼?瞧不起我的限量版!可是花了小爷我三万八千大洋好不容易抢来的。”易桢气成包子脸,他还肉疼呢。“哥,能不能更新下你的2g网络?亿达影城就是唐天他们家开的。你觉得他缺你那张卡吗?”秦小小撇了易桢一眼,一副看不懂事熊孩子的无奈模样。“文娱界第一巨头,房地产第一新楚,竟然是唐家的……你说,有钱人的想法,咱真搞不懂。这么有钱,还这么敬业……要我,我就啥不干,天天吃喝玩乐。”易桢赞叹。唐天的影帝可不是吃素的,金鸡金马戛纳三大影帝,轮番拿了两遍,每年至少两部电影,而且除了特别高难度的动作,基本不用替身。演小提琴家,就学会了小提琴,演探险家,就提前跟着科研队到了南极,演摩托车赛手,还真通过职业赛手认证……每个角色都投入了百分百的努力和学习。“算了,这情估计还不上了,就这样叭。”易桢全部身家放上,估计人也瞧不上,太殷勤反而惹人厌烦。隔了三日,又到了易桢的戏。大中午,盛夏日光炎炎,肉眼可见的热浪在蒸腾。今日的戏,是受罪的戏。唐□□演的男主叶顼回宫后,受到父皇猜忌,被父皇寻了由头,被罚跪在殿门外。而后大雨倾盆,叶顼体力不支,倒地晕倒。再往后的戏份,就是叶顼患病,上官倾城日夜照料,两人感情升温。而易桢饰演的兄控小皇子,这场戏,自然要护兄了。出场的第一幕,便是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路人甲侍卫从殿门口拖到叶顼面前。易桢饰演的叶煦哪里忍受得住哥哥受苦,见父皇不应,便也跪在一旁,表情坚定。皇兄叶顼看他一眼,低下头来:“回去。”“不回,父皇若不让皇兄起身,我便陪着皇兄一起跪下去。”心怀赤诚的小皇子从不知晓他生活着的皇宫布满看不见的荆棘,也不曾明白皇室之间的亲情最是浅薄。他仍是耍着孩童的性子,以如此幼稚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兄长。叶顼摇着头轻笑,笑意里平添一丝忧愁。卡。一幕了。类导因着前两天的事,对易桢的态度好上许多。再加上,易桢表现得不错,所以便一次过了。接着拍第二场。娇生惯养的叶煦哪里受得住酷日暴晒,不一刻钟便起身离开,而后拿了一把折伞返回。阴凉遮在头顶,叶顼抬眼。“皇兄,我替你遮阳。”一人长身玉立,温润翩翩,一人跪立在侧,脊梁挺拔。不一会儿,“皇兄,我喂你茶水。”再一会儿,“皇兄,吃点心。”日暮斜阳,“皇兄,披风披上。”星河璀璨,“皇兄,我拿来竹席,躺上休息。别拒绝!唉,执拗性子,非要跪着!熏香总可以吧?不然要被蚊子吃掉啦。”这几幕从正午拍到黑夜。终于到了最累的戏,淋雨戏。几辆大洒水车人为制造瓢泼大雨。易桢看着局部大暴雨,叹口气道:“小小,这雨比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还大吗?”秦小小肯定地点头:“大!”一声“开拍”。唐□□演的叶顼重重晕倒在地,砸起巨大的水花。小皇子叶煦身着一身月白牙锦衣,仿若暗夜里划过的一只白鸽,冲到叶顼身边,焦急地呼唤皇兄的名字。大雨磅礴,砸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叶煦艰难德扶起兄长,然后一个潇洒地弯腰,来了个结结实实硬硬朗朗的公主抱?使劲一下,两下,三下。没抱得起来。卡——人工洒水停。衣服还在下雨的唐天迅速站得笔直,定定地看着易桢:“我有那么重吗?”唐天很讨厌下雨天,潮乎乎的触感让他非常不舒服,还容易联想到小时候不好的回忆。本想着这雨戏能速战速决,偏偏对手不给力。他内心隐隐有怒气,可良好的教养让他不漏分毫。易桢咽了咽唾沫,尴尬道:“水沉,水沉。”唐天身高实打实的一米九。对外宣称一米八一,实际上一米七九五的易桢比唐天矮上大半头,抱起来确实不太容易,又不是真如电影里的小皇子那般会武功。